“还请五叔恕罪,此事事关北疆军事,一刻也耽误不得。”
纳兰策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笑道:
“那就快些去吧,军伍要紧。”
“那小侄告辞。”
说完后,纳兰元哲带着百余人扬长而去,
战马在官道上急速响起,丝毫不加掩盖。
奔行了没多久,眼看前方京城就在眼前,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停下。”
纳兰元哲一愣,随即扬起手臂,百余名军卒顿时停下,神情警惕。
“发生何事?”他看向身旁那黑影,问道。
“换一个城门入城。”
“为何?”
纳兰元哲瞳孔骤然收缩,他自然不是傻子,能听出其中意思。
这时那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粗犷豪放的脸庞,
正是草原日逐王拓跋砚,
他比之数月前苍老了不止十岁,身形也不似以往那般魁梧,
倒像是寻常老者,只是那锐利眼眸依旧如初。
他缓缓抬头看向四周,沉声说道:
“既然京营已经将京城封闭,那这四方城门定然尽是眼线,
而北城门则是重中之重,因为这里关乎着北疆战事往来军报都是从此门通行。
如今我们在夜间进城,定然会被人盯上,
所以我们要从南城门进入,就算是有一些眼线,也没有北城门那般重视。”
就连纳兰元哲都不得不承认,拓跋砚此刻说得极为有道理,
他曾经是镇国军中人,知道北城门是重中之重,
附近的商铺街道以及住户几乎都被各种各样的眼线所占据
而南城门面对大乾南方,只要宽松许多。
就算是宵禁,也时常有大人物,来回进出。
很快纳兰元哲便作出决定,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们便去南城门。”
很快百余名骑卒,消失在北方,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南城门处!
“来者何人?”
“开城门,此乃都督府印信!”
纳兰元哲抬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一时间就有些感慨,
以往他从未注意到京城的城墙是如此高大。
不多时一个吊篮被放了下,上面的人高呼:
“将印信放在其中,我等验明正身后,便开城门。”
纳兰元哲脸色凝重,将都督府印信放了进去,轻轻一拉,那吊篮顿时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