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直到茶盏递到纳兰元哲手中,他才猛地醒悟,
陛下这是无人可用了,只能从西北调人,
他恰逢有军务在身,又送拓跋砚进京,
与其说来得早,不如说来得巧。
但纳兰元哲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官是做还是不做?升还是不升。
他第一次产生犹豫。
就在压抑的气氛中,纳兰元哲心中一惊,这官似乎他不做也得做。
他曾想过推脱一二,问问侯爷的意见,但仔细一想,他岂不是成了靖安军的家臣?
那让陛下如何自处?
“这这是试探?”纳兰元哲瞳孔微微放大,想到了北疆之事,
在那里西军与靖安军不听朝廷政令,悍然出兵,陛下虽然乐见其成,但心中还是有芥蒂?
纳兰元哲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深吸一口气,
不论如何,陛下既然已经说了,不听便是抗旨,那就先答应下来。
纳兰元哲毫不客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放在一边,重重跪在地上:
“臣,愿报效皇恩!”
霎时间,光汉皇帝脸上露出笑容,
御书房内凝重的氛围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消散一空,就连浑浊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澈许多。
“朕这大乾江山摇摇欲坠,还要依仗尔等忠公体国之人来维系。”
“臣不敢,大乾江山世代万年。”
光汉皇帝轻轻一笑,轻轻挥手:“纳兰爱卿先去歇息吧,朕还有一些奏折未看。”
“臣告退,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待到纳兰元哲走后,黄俊脸色凝重地回到桌案一侧,轻声开口:
“陛下,纳兰元哲乃军伍之人,若他去都察院?岂不是犯了大忌?朝堂大人不会轻易答应。”
光汉皇帝轻轻点头:“以文制武乃大乾多年心照不宣的国策,
如今朕想试一试以武制文,总之这天下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试一试总没错。
至于朝堂大人答不答应不重要,
纳兰元哲有功在身,定要封赏。”
至此,黄俊微微低头,轻声道:
“陛下,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大朝会。”
光汉皇帝叹了口气,看了看那桌面上的奏折,缓缓摇头:
“国事一日不处,便堆积如山,还是先将奏折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