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官道前些年翻修都花了十年,一共才花了百万两,
他建个破园子的钱,都够将官道从京畿之地通向关外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面容复杂,
对于这些传承悠久的世家,就算是朝廷也很是头疼。
高皇帝文皇帝期间他们听话得如同绵羊,
朝廷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出人出力,建水师、修官道、开善堂,
如今时光荏苒,大乾已不复当初,
朝廷因为没有钱粮,对于地方的掌控已经降到极致,
甚至朝廷所派出的地方官员,
若在当地没有根基,只能倚仗当地吏员,
可那些吏员都是世代传承,父传子,子传儿
轻而易举便能将一地主官架空。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镇国公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总之你尽力而为,先将两淮盐政的事办妥当,
对于江南盐政之事,日后再说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来,总之小心谨慎。”
卫国公秦觐文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镇国公纳兰亭继续开口:
“西虎城事是关雍党,澹台长和死在赤林城,魏兰台不堪大用,
能否趁着这个空当,我们做一些事情将此案落实?”
面容阴霾的陈国公庞道峻轻叹一声:
“雍州按察使与我是老相识,
他这个人处事不惊,为人圆滑,
虽然做刑狱之事,但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
想要靠他来查案,那是痴心妄想。
若想将西虎城遗事查得水落石出,甚至牵出一些旧案,还是需要陆务升亲自出手,
他这个人起步低,在大乾各地都做过官,
对于地方一些龌龊行径了如指掌,手腕也硬,还是要让他来查。”
兴国公孟述眉头一皱,面露思索:
“我们不知宫尚书的想法,我总觉得,
他不会仅仅从京察与官员考评上入手,
定然还有别的手段,只是我等不知道。”
这时,在场几位公侯都将视线投向了面容苍老,正在吃吃喝喝的宋国公,
见他们都望了过来,宋国公赵福海嘿嘿一笑,轻轻摆了摆手:
“那老家伙心中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就算陛下去问也是一样,他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