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草原使臣的到来,御书房内的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草原立国不单单是草原诸部统一,
还是大乾与草原开始捉对厮杀,正面交锋的征兆。
草原政权与中原政权要在近些年一决高下。
御书房内的商议在紧张进行,
草原大相国呼兰九叙跟随一名年轻太监,穿行在皇宫之中,没一会儿便出了皇城。
很快他便见到了在皇宫门口等候的诸多手下,
见他出来,副使赫连子光连忙迎了上来,面露关切,
“相国,如何?”
呼兰九叙脸色平静,轻轻点了点头:
“一切顺利,大乾的皇帝要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年轻,也更加沉稳,上车说。”
呼兰九叙道了一声,便迈向了马车,赫连子光连忙跟了上来,
草原使臣的马车异常宽大,呼兰九叙进入其中后坐在一侧,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后进来的赫连子光见到此种场景微微一愣,眉头微皱:
“大相国,发生了何事?”
呼兰九叙沉默了片刻,过了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
“乾国人太过平静,尤其是那些公侯,
眼里虽然有所吃惊,但不是如我们预料一般的惊骇,
乾国应当已经预料到了我蛮国之立,只是无法确认时间罢了。”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赫连子光满脸诧异:
“怎么乾人怎么会知道此事?”
“不要小看了一个古老王朝,他们总是有一些底蕴,而且我还见到了那名靖安侯,现在应当是靖国公了。”
“怎么样,如传闻中那般年轻?”
呼兰九叙点了点头:“比想象中的更加年轻,可能只有老夫的孙儿那般大。”
赫连子光脸色陡然大变,面露惊骇,心中思绪变幻,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
“大相国,乾人多疑,并且向来对年轻臣子有所防范,
能不能挑动他与大乾皇室的关系,让其产生裂痕,
他如此年轻就登上高位,想来在大乾之中,已经有很多人心怀不满。”
“必然的,就连大乾皇室之内,都已经有人对其不满,
王庭收到了许多消息,他们希望我们在战场上挫一挫靖安军的威风,为此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作为交换也可以让许多珍贵的军资进入草原。”
“那贤王不,是陛下,陛下答应了吗?”赫连子光目光灼灼,眼里有几分意动。
但呼兰九叙却摇了摇头:“陛下没有答应。”
“为为什么?”呼兰九叙轻轻一笑,意味深长:
“大乾与蛮国,本就是合作中带着争端,
只不过以往的合作对象是乾国内的人,陛下想要换一换合作的人。
毕竟,暗地里的买卖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明面上的生意。
靖安军打算在西北开榷场,许多事还是放在榷场来谈吧,
至少能光明正大,还能牵扯大乾朝廷与其中一些人的关系,让他们互为攻讦。”
“至于挑动大乾朝廷与靖安军以及西军的关系,
乾人有句古话叫卸磨杀驴,事情还没有做完,驴尽管再娇贵,要的东西越多,主家也会满足。
此等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若是我蛮国战败,
这些事自然由大乾国内之人去办,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呼兰九叙的声音在车厢内缓缓响起,伴随着马车晃动,带着一些跌宕起伏。
车厢内沉寂下来,赫连子光嘴唇紧抿,眼中有一些不甘心,
对于局势的判断,他总是落人好几筹,并且还看不到丝毫可超越之可能。
尤其是在王庭的陛下
赫连子光每每想到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以及那平淡如水的脸庞,就感觉自己仿佛被看透了。
一路思绪复杂,马车队很快便来到了鸿胪寺,硕大的衙门摆放在眼前,让不少草原使者嘴唇紧抿。
乾国作为屹立在中原之地三百年的王朝,其底蕴深厚,体现在方方面面,
如眼前的鸿胪寺,任何外宾来到此地,都要为之震撼。
尽管如今是休沐,鸿胪寺的官员吏员们还是冲了出来,帮助草原使臣拆卸货物,拿行李。
草原使臣每一次前来,都会带一些毛皮山参,来到大乾售卖,
这对大乾朝廷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也不曾阻止。
毕竟大乾没有以往那般富庶,高皇帝文皇帝之时四周的小国最喜欢的便是来朝贡,
大乾作为上国,赏赐之物大乾看不在眼里,
但对于那些小国来说,那就是泼天的富贵。
见着鸿胪寺的官员忙前忙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