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天牢的栅栏在微弱的光线中投下斑驳的影子,为这幽闭空间增添阴森孤寂。
月光洒下几缕清冷光辉,却不足以驱散这里的沉重氛围。
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静静地站立在栅栏之外,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身影挺拔修长,长袍随风轻轻摆动,带起一阵阵细微的褶皱声。
脸上覆盖着漆黑面具,略显单调,
但上面精心雕琢的云纹却打破了这份单调,如同活物一般,在微弱光线下缓缓游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透过面具的微小缝隙,静静看着处在天牢内的呼延大托。
而此时此刻,呼延大托也将眸子投了过来。
过了许久,那神秘人缓缓开口:
“我是谁不重要,渐将王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帮你联系到蛮国。
渐将王想要联系谁?又从哪里获得这份足以晋升三品的气运?”
呼延大托静静站在那里,在神秘人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他慢慢迈动步子,来到了栅栏前,二人就这么隔着栅栏相望。
“我凭什么能相信你?若是不知道你是谁?我是不是可以将你当做是种鄂?这是你与林青耍的一套把戏。”
呼延大托的声音在天牢内回荡,略显急促。
神秘人轻轻一笑,淡淡开口:
“渐将王,可能你忘了,这些年来你都是从哪里买到的军械,以及一些重要的军资。”
呼延大托眉头紧皱,视线在那神秘人身上来回打量,
“你是开元曾氏的人,还用这么神神秘秘?”
神秘人轻轻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是开元曾氏的人,但那些兵器却是从我等手中运出大乾,走的是”
神秘人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
用仅能呼延大托听到的声音缓缓说了几个地名
呼延大托神情这才严肃起来,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他此刻已经有些相信此人神通广大了,
这条运送军械的渠道已经维持了将近十年,一直没有出过漏子,
相反,其他的渠道总是出漏子。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与任何人透露过这条渠道。
呼延大托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带着一些自嘲:
“原来这些年本王从开元曾氏买的军械中,
一直存在一个第三者,可本王却一直没有发现?”
神秘人笑着点了点头:
“渐将王的确聪明,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渐将王想要联系草原王庭的谁,又如何从草原王庭获得这份气运。”
“若是告诉了你们,本王岂不是任人宰割?”
神秘人缓缓摇了摇头:
“渐将王,你说得没错,大人们的确想要与靖安军缓和一二关系,
若是有气运的消息还请告知,若是确认为真,
就算是靖国公不放您离开,我等也可以放您离开。”
此话一出,呼延大托呼吸急促起来,
一时间有些激动,心脏怦怦直跳,
只可惜,他不是小孩子,不会轻易相信这种鬼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神秘人轻轻一笑,而后抬起手挥了挥,
下一刻,原本紧闭的牢房大门缓缓颤动起来,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已经敞开,
呼延大托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即便外面是灰暗破败的天牢,
但他也聚精会神,视线不肯挪开,
在旁人眼里是天牢,但在他眼中,那里是自由之地。
“渐将王,出来走走吧,被关在牢狱这么些时日,想来憋坏了吧。”
说完,那神秘人就背负着双手,转身离去,脚步声轻轻响在天牢之中,
呼延大托试探着伸出手,一点点地伸出去,
很快他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真的是外面
他迈动步子,缓缓跟了上去
一路行去,牢房中的犯人就像是死了一般,
静静躺在那里,又或者蜷缩在角落,对于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
而那在其中来回巡视的牢房吏员,也似是没有看到他们,任凭他们走过。
呼延大托心中的一丝丝坚持有些动摇,
他已经有些相信,这些人能给他带来自由。
而此刻要确定的,便是此人是不是西军以及靖安军之人。
天牢的大门缓缓打开,二人就这么走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几乎要将呼延大托淹没,让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听着周围的虫鸣鸟叫,看着天空中繁星以及明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