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安染的跟前,注意到她胸前的烫伤,下意识的伸出手……
安染察觉到他的用意,猛地退后一步,全身警惕的看着他。
曾经她奢望他碰她一下。
现在避他如蛇蝎。
可上天弄人。
安小朵和陆小彦的相遇,还有他的肆意报复。
使她在他的命运中走不出。
陆霆昱见她的反应激烈,亦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猛地转身,仰头看着江面,“把车里的酒拿出来,陪我喝。”
为什么刚刚那一刻,他居然想要摸一摸她的伤口,问她疼不疼?
能有多疼?
曾经被大火吞噬过的人,怕是早就麻木了。
只要想到那场熊熊的烈火,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安染打开后车门,看了看车座上的酒,他把她叫出来,就是陪喝酒?
有病吧!
安染把酒给了他,“我不喝酒。”
陆霆昱将一瓶易拉罐丢给她,“必须喝。”
“陆霆昱!我是你的员工,但我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的机器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安染不满的反驳。
“你是我秘书,服从老板所有的命令,那是你的义务。否则扣工资。”陆霆
昱拿起酒瓶扬了扬。
“卑鄙小人!”
安染狠狠地啐出声。
“卑鄙?安染,你觉得你配骂我吗?”陆霆昱的姿态永远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如果不是那张脸长得极致的好看,可能那一拳头真的已经打过去了。
安染扯了扯嘴角,“我不配?那你配吗?”
“我怎么不配?安染,你就没有半点心虚?给我扣绿帽,费尽心思的算计我的婚姻,甚至不惜踏着你好友的尸体!用尽手段,机关算尽,怎么?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陆霆昱还是恨!
恨她踩着白铃的尸体嫁给他。
恨她操纵了他的婚姻。
更恨她给他戴了绿帽!
安染怔怔的看着陆霆昱,“所以我和你结婚三年,我安家悄无声息的殒落;所以你悄悄的和白铃珠胎暗结;所以你将我弃于火海之中!哪怕过去五年时间,你对我的恨依旧没有少,只要我还活着!对吗?”
“对!你安染不是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吗?所以我就让你尝尝你得到的代价!安家的殒落不是偶然,是我精心的算计!我为的就是让你痛苦!就像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一样!”
陆霆昱双目腥红的嘶吼出
声。
安染的喉咙哽得难受。
他恨她!
从嫁给他开始,他就已经恨她恨到入骨。
她即使现在与他说,她没有算计白铃,她不过是卑微的爱着他而已!
现在她尝到了爱他的苦果。
全家灭亡!
葬身火海!
叔叔紧逼!
肆意折磨!
安染节节后退数步,陆霆昱的脸一点点被泪水模糊,在他的面前哭泣,她是有多么的可笑。
五年前,她有怀疑过安家的事情和他有关。
可现在亲耳听到,她犹如万箭穿心!
都是因为她!是她害死了妈妈!如果安家没有殒落,妈妈怎么会一病不起!怎么会树倒,猢狲散!
安染越想,胸腔里的情绪越发的汹涌,被捏变形的易拉罐倏尔被狠狠地砸在堤岸上,绝望的嘶吼:“陆霆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仅仅是因为我爱你吗?”
陆霆昱微醺,看着安染那痛苦的模样,他的心竟隐隐的作痛。
他怎么会痛?
他是醉了!
他恨她!恨之入骨!
“爱我?你配吗?你不配提‘爱’这个字!”陆霆昱厌恶她那副以爱之名来博取同情,以爱之名肆意的伤害!算计!
这与道德绑架有什么分别?
没
有!
上天真是不公平,白给她一副这般好看的皮囊。
那好看皮囊下的发蛇蝎真面目,他已经见识过,又怎么会被表皮所迷惑。
安染泪盈盈的点头,“是,我不配!我不配!只有白铃配爱你!呵呵……陆霆昱,我现在不爱你了,你恨你。恨透了你,不要逼我像你那样做着残忍的事情,好吗?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休想!”
陆霆昱倏尔倾身,一把扣着她的脑勺,“你让我这般的痛苦,现在想要抽身潇洒?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是死,你安染也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安染的脑勺被他捏得生生的发疼,她若琉璃般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
她看着他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