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哥让小弟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摆足了牌面道,“许有财也没干什么,就是在我们场子里玩了一晚上。自古赌债也是债,他现在人跑了,你们给想想办法吧?”
“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又去赌博了啊!”
郑娟两腿一软,蹲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嚎道,“这可是五百万,我们怎么还得起啊?”
忠伯好声求情道,“这位大哥,我儿子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你们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等我儿子回来再说?”
光头男人吐了口烟雾,冷笑道,“老家伙,你说得好听。你儿子要是一辈子不回来,我们这笔钱还不要了?”
“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忠伯急得弓起身子又干咳了起来。
许灵姗急忙扶住他,给他拍了拍背。
光头男人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份合同,让小弟交给了忠伯道,“没关系,我这个人心善,见不得别人为难。没有钱,你们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抵债。”
“其他东西?”
忠伯颤颤巍巍的翻看着手里的合同,突然惊吓道,“你们想要拿我们的房子抵债?”
光头男人冷笑道,“没错,这是一份房产转让合同。你们只要把这个院子转让给我们,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
“凭什么啊?”
郑娟满脸不情愿地嚷嚷道,“欠债的是许有财,你要钱,找他去要啊!收我们的房子干什么啊?”
“凭什么?”
光头男人嚣张骂道,“凭老子是南区丧彪!”
“你就是丧彪?”
他报出名号后,忠伯和郑娟显然都吃了一惊。
在南区,丧彪的恶名显然已经传开。
他冲着小弟们勾了勾手指,嚣张地吩咐道,“兄弟们,先收点利息!”
“得嘞!”
一群小弟兴奋地抡起棍子,砰,砰,砰,在院子里打砸了起来。
花盆,水缸,桌子,椅子,全部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
许灵姗吓得紧紧搂着爷爷的胳膊,冲着一群人急喝,“别砸了,我们报警了啊!”
她下意识的看向厨房,见许纯良迟迟不肯冒头,以为他是害怕了,心中满是失望,暗道如果自己的榜一大叔在,肯定会替她出头的。
丧彪摸了摸脑袋,色眯眯的盯着许灵姗,不屑大笑,“报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想报就报,老子倒要看看,巡警来了,是抓你爹这个老赖,还是抓老子!”
一群流氓从屋外砸进了屋里,有两个进了厨房里。
刚进门,只听轰地一震。
两人惨叫一声,同时往后面倒飞了出来,重重地摔滚在了院子里面。
“垃圾,还好没有坏了我的药!”
许纯良端着砂锅,把汤药倒进了碗里,然后从里面出来,把药碗小心放在了廊檐下面。
他熬制的中药,色如琥珀,透亮清澈。
在院子里都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与寻常的中药完全不同。
此药熬制费神,不能有丝毫马虎。
否则,一个火候掌控不好,这碗药的药性便要大打折扣。
“忠伯,您先喝药,我来跟他们谈谈。”
他冲着忠伯招呼了声,走上前,挡在了爷孙的前面。
许灵姗愣了下,没想到他是给爷爷煎的药?
“少主,他们人多,小心啊!”
忠伯担心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心吧!忠伯,一群垃圾而已。”
许纯良淡定的松开了忠伯的手,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盯在丧彪的身上。
丧彪猛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被野兽盯上一样,不禁吓得站起,心慌问道,“孙子,你是从哪来冒出的?”
他的两个小弟被人搀扶了起来,嘴里面吐着鲜血,已经站不直身子。
根据他的了解,许有财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不知道这家里面怎么突然多了个年轻男人?
许纯良冷笑道,“我是你爹,还不敢赶紧过来给爹磕头?”
“草尼玛,你找死吧?”
丧彪没想到,许纯良竟敢当众羞辱他。
他脸上的横肉一抖,冲着手下的小弟招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弄死他!”
“上!”
“干死他!”
一群小弟抡起手里的家伙,冲着许纯良从四面围殴了上去。
这个时候,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一群人全都愣了一下,纷纷回过头。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短衫,黑色束腰鱼尾裙,身材性感干练的长发美女,带着两个壮汉站在后面。
丧彪摸了下脑袋,暴躁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