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艳刚进门,就被贺州用力一推,摔倒在了地上。
程艳还没有反应过来,迎面一个巴掌,直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
贺州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程艳用手捂着脸,只来得及看清他一双写满愠怒的眼睛。
紧跟着,贺州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另一只手,连续在她脸上打了好几下。
啪啪啪。
啪啪啪。
程艳的脸肿得老高,就连嘴角都开始往外流血。
她抱着头,在地上嘤嘤的求饶。
贺州终于打得累了,他拍了拍袖子,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抿着。
“你再不长记性,以后你出去闹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贺州端着茶杯,往嘴里咕噜灌了一口。
“我活到这么大,什么时候这样被人瞧不起过!”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撂,站起来指责。
“都是因为你!你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当初嫁给我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嫌弃我穷了?现在嫌弃我没本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又比我多个什么?”
“哼!”贺州骂完,又坐了回去。
他双目凝视着程艳,眼底阴森森的冷光,凝结成一团兴奋的火焰。
“你个自尊心烂在地里的东西!你只配我这么对你!”
“臭不要脸!”
“贱人。”骂着骂着,贺州又站起来,在程艳的身上踢了一脚。
他看着瘫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只会呜呜哭的女人。
连日来积攒的郁闷,慢慢散去。
他早前不是这样的。
他是多么斯文的一个人啊?
刚下乡那会儿,他带村里的孩子们上课,大家都尊敬的叫他贺老师。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
贺州拿起茶杯,朝程艳的头上砸了下去。
啪啦一声。
茶杯滚到地上,应声而碎。
这一刻,他终于过瘾了,唇边噙着一抹笑,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瞥着程艳,问她:“知道错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别打了。”程艳抱着头,表情低微的向他求饶。
贺州的心理又获得更多的满足。
看。
谁说他一点用没有?
他只是太善良了而已,所以才会被那些粗鲁的东西欺负!
程艳也是,就因为他太好说话,才让她无法无天骑在头上!
现在好了,打一顿她不也老实了?
有些办法他只是不屑用,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用!
“以后给我长长记性,再敢出去作,我弄死你!”
程艳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忤逆一个字。
……
程家。
程大山发完了火,他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郭凤燕送走了大女儿,手足无措的走了回来。
面对冷脸的丈夫,还有小女儿和小女婿,她脸色讪讪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啥也没给她拿,我说话算话,以后都不管她,你们别生气。”
说完,她自己站在地上啜泣了起来。
程大山开了口,给她一个台阶。
“那就记住,以后她再回这个门,直接给我打出去!管她以后是穷是富,咱们给他养大成人,该尽的义务也到头了!”
程大山说完,对着窗户叹气。
“咱们一天不撒手,她就一天不会独立,你管她一阵儿,管不了她一辈子。以后宁可她恨咱们,也不想她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
别人家生了儿子的,都会常说一句望子成龙。
他程大山一辈子就养活两个闺女。
可以盼女成凤。
他和郭凤燕在程艳的身上付出最多,对她的希望也就越大。
就算她自个儿没有啥大作为,起码也应该把自己的日子料理好。
程大山确实看贺州不顺眼,可是这个大女儿也没强到哪去!
家里的日子揭不开锅,办法一点也不想,张口指望回娘家要。
程艳的不争气,才是让程大山最难受的。
程钰望着父亲落寞的背影。好似,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意。
程艳活了两世,却是两世让父母操心,她以为问题出在她的选择上,以为这一世换了对象,她就可以逆天改命。
然而只要她依赖于他人的想法不变,把自己当成一只寄生虫,只想坐享其成,直接摘取别人成熟的果实。
程大山盼望的,是程艳能够独立。
哪怕她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