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等到邢宴衡下班,回家前,把今天收来的花生跟黄豆都装进了筐子里。
邢宴衡倒是没问她带这些东西回去做什么,只看着左右两侧的筐,露出一脸坏笑。
“媳妇儿,你这是打算坐筐里去?”
程钰白了他一眼,让他推着车走,“等会儿你来喊,收花生黄豆。”
邢宴衡道了句:“好家伙。”
敢情媳妇儿这是一点儿挣钱的机会都不放过,忙活一天了,回家还得当力工。
而说起挣钱这件事,邢宴衡在年前虽然出了几趟脚力,冒险赚了一些钱,可始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用。
他在农机站的福利待遇虽然好,可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己做买卖。
邢宴衡一边收黄豆,一边琢磨,等晚上到了家,他想跟程钰商量,把工作辞了,去做点生意。
可是程钰从回来就开始忙,她叫来了任彩凤,弄了一个大洗衣盆,将收来的黄豆都倒进去,仔仔细细的清洗出来。
然后她随便对付了一口饭,就跟任彩凤带着黄豆,去了后院的邻居家借用磨台。
约么半个小时,婆媳俩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然后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邢宴衡总不能闲着,也过去搭了把手。
他负责烧火,任彩凤将黄豆一股脑倒进大锅里,程钰用铲子不停翻炒,使黄豆均匀受热,直到出了浓浓的香味儿,将黄豆盛出锅。
至此,邢宴衡看着一步步工序,猜测出了程钰是要把这些黄豆都榨成油。
然后程钰将盛出来的黄豆交给邢宴衡,让他拿到后院邻居家,磨成豆粉。
“记住,一定要适中,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
“好嘞,我知道。”
程钰叮嘱完,就去院子里剥花生,一边给任彩凤讲着榨油的工序,并且还商量了另外一件事。
程钰准备在院子东边,再盖一间屋子,专门做榨油房!
任彩凤不喜欢去外面跟人打交道,那程钰就带她在家里实现经济自由!
这是她在收黄豆之前,就想到的办法。
“我没有意见,都听你的安排。”
任彩凤性格好,脾气软弱,却也是一大优点,最起码程钰永远都不可能跟她发生婆媳矛盾!
“那就等宴衡放假的,找几个办公,抓紧把屋子盖起来,榨油的机器,我想办法弄!”
……
程钰回屋找到了童楼给她留下的联系方式,脱下衣服后,提前揣进兜里,以免明天出门给忘了。
从打她筹备开店,每天要做的事,比她吃的饭都多,不光要动手还要动脑,可谓是身心俱疲。
她完全就是凭借一股干劲儿在撑着,想等万事开头难,到店铺开起来,正式经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躺在枕头上就闭了眼睛,模糊中,听见邢宴衡在耳边念叨,抱怨农机站的工作无聊。
程钰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了句什么,立刻就她给忘了。
一夜过去。
程钰清早起来,没见到邢宴衡的人影。
厨房里,任彩凤已经把那些黄豆粉蒸出来,且包裹成了饼子。
任彩凤今天早上特意去周大嫂家借来榨油用的木榨,顶着朝阳在院子里忙碌起来。
程钰看见金黄色的油脂从饼中缓缓流出,欣喜而笑。
“妈,你这就弄出来了?是不是很累,我来换你。”
任彩凤将木榨交给程钰,自己站在旁边喘口气。
看着自己亲手炸出来的豆油,任彩凤脸上皆是喜悦。
“累虽然累,可是这油榨出来的味道纯正,炒菜可好吃呢!”
程钰对任彩凤笑起来:“那这些油咱们自己留着吃,妈,对了,我今天要去找人做榨油机,宴衡人呢?”
任彩凤一早上光顾着榨油了,还真没注意。
“不知道啊,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好像说把自行车留给你骑,让你别等他。”
程钰猜邢宴衡肯定又有鬼主意了,懒得管他,和任彩凤榨了一会儿豆油,到厨房喝了两口稀粥,就骑着自行车出门。
童楼的家在县城南边,邻近县城的一个村庄,除了距离稍远,找起来很容易。
“童楼,童楼在家吗?”程钰站在大门口。
在她的想象中,重楼是做铁匠的,怎么应该有个炼铁房什么的,结果所有的工具都七零八落的摆放着,也不怕人过来偷。
着这个想法,当她出声呼唤,院子里响起狗吠的时候,消失殆尽。
好家伙,他家足足养了三条大狼狗,且一只比一只凶猛,呲着利齿,看起来就吓人。
屋里的人听见呼唤,很快探出头来,呵斥了狼狗。
中年女人问程钰:“你找重楼吗?他还没起来呢,你有啥事?”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