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嘻嘻一笑:“我不走。”不等魏修沉声追问,春晓双手伸到魏修脖颈处,调皮地勾弄。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春晓面容甚至浮现出幸福味道:“我以前最讨厌冬天,手脚冻得又痒又疼。”
魏修如今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送给春晓,闻言赶紧抓过春晓作乱的双手,看到上面依旧细嫩这才作罢。
春晓抽出手在魏修眼前摆弄:“我才来第一日,大人就为我准备了各色东西,其中有上好的防冻药膏,现在再无一点事了。”
“每日不过烦心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我过得很是开心。”
魏修闻言将人搂得更紧些,有些不满意道:“就这些?”
“自然不是。”春晓马上开口道:“还想着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做什么?”话一出口,魏修便察觉到语气中含有过多喜悦,他索性再次抓住春晓的手,凑至唇边轻吻。
春晓只觉手指极痒,想往后退,却被魏修抱得更紧些,春晓无法,靠至魏修肩膀,轻声道:“想见大人,想和大人一同出去玩,大人曾说带我去看冰雕,现在也没看到呢。”
想见大人这四个字一出来,魏修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当即便把春晓抱至床榻之上,极致温柔。
春晓起身之际只觉身体疲惫,精神却不错,坐至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到镜中自己,满脸春色。一旁的丫鬟伺候着梳洗上妆,因冬日寒冷,简单梳了个双环髻便作罢。
“娘子,外面有人送了冰雕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丫鬟一脸喜色,顾不得地滑,一溜烟跑了进来。
春晓不过刚刚化好妆,闻言也顾不得穿上厚衣服便跑了出去,此时院中已摆满各式各样的花朵。
迎春花、牡丹花、芙蓉、芍药、玉兰、桃花这些花惟妙惟肖,若不是全是透明冰色,仿若百花盛开一般。
“你名春晓,正是春日拂晓,春日自然是百花盛开。冰雕虽无色却也有趣,你可还喜欢吗?”魏修接过丫鬟手中绣有牡丹样式的皮袄,披挂在春晓身上。
冰雕到底有些仓促,洛阳工匠手艺比不得汴京,一两日做不出太过精巧的东西,魏修担心春晓不喜欢。
春晓看着面前这一株牡丹花,竟然和她皮袄上的花纹有五分相似,堪称艺术品。
“我很喜欢。”春晓转头看向魏修:“大人今日可有事吗?”
魏修当然有事,但春晓开口他不想拒绝,随即笑道:“怎么?”
春晓指着冰雕道:“大人说冰雕无色,倒不如我们一同为冰雕上色,如何?”
魏修眉毛轻佻一下:“我倒不知,你还会画艺?”
“我不会。”春晓摆手:“但大人定然会,还请大人教我。”说着便拜下身来。
不等春晓行礼,魏修已将人拉入怀中,言语含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大人应不应嘛?”春晓摇晃着魏修左臂。
魏修没有回答她,让身后仆从去准备画画所需东西,又勾勾春晓鼻尖:“朝三暮四,前些日还说学字,现在又学画,担心哪个都没学好。”
春晓嘟起嘴:“不可能。”
“我虽然天分不足,但我有大人这位良师,定能学好!”
魏修逗她道:“可别,我可没本事教你。”
春晓哪里肯依,眼珠一转想到个好法子:“勤能补拙,我可勤奋呢!若我没学好,定是您这位老师教得不好。”
魏修不置可否,谁料春晓继续道:“听说大人还是探花郎呢!”言外之意自然是“探花郎就这水平?”
春晓正乐,左脸突然被捏住,虽然不疼,但也笑不出声来,魏修仿佛捏住了春晓软肋:“科考之事也敢胡乱编排!”
“我错啦,大人饶我一次。”春晓求饶道。
魏修这才松手,春晓摸了摸发烫的脸:“都捏疼了,肯定还红了。”
她还不满意了,魏修无言,这丫头真是被宠坏了。心中这样想,却不由自主凑近轻吹春晓脸颊微有发红的一侧,只渐渐就偏了位置。
再次出现在院中时,两人衣服已有些许凌乱,春晓看见院中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却见院中桌上摆满了书画工具,春晓脑袋轰得一声,刚刚她和魏修岂不是全都被下人看到了!
魏修走来抓住春晓的手,奇怪道:“脸怎么这么红?”见春晓红唇微肿,他少不得又有些意动,一点点凑近。
春晓猛地将人推开:“不要脸。”她背过身继续道:“刚刚院中有不少人呢!”今日有冰雕,后院下人几乎都跑了过来,现在只剩了他们两个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是为了躲避魏修和她的亲热。
魏修满脸莫名:“有人又如何?”他从小被人伺候长大,沐浴梳洗都有丫鬟伺候,早已习惯,何况贴身丫鬟本就要随身服侍。
春晓当然明白,她之前也曾为赵氏守夜可当时是没办法,何况主人公不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