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宁并未收下,他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抱着审美心思赞了一句,喜欢不一定要得到。
沸水三滚,彭季宁提起热水壶,缓缓洗茶,热水流动之中,水雾弥漫开来,他听到秋叔岐开口,有些干涩。
“你方才说情,是彭昱还是魏修?”
彭季宁叹气一声:“他们二人正值盛年,动情也是人之常情,可我看着这次怕是有些巧合。”
“情之一字,怕是将他们两人都扯了进去。”
不远处的客房内,向西摆好热茶,关门离开,他走时,魏修和彭昱依旧没有开口。
“咳咳咳。”彭昱在番禺住了许久,习惯那边的温暖,如今到了金陵,本就有些不习惯,山上更是苦寒,客房也无炭盆,倒惹得他有些着凉。
魏修听到后忍不住道:“合该注意一些才是。”
他就将彭昱轻咳当作低头,关心的话自然流露。
彭昱眼中闪过惊讶,魏修竟然真的低头了?
他看向魏修,发现如今的魏修与之前变了太多,当时的魏修还是太子属官,最是意气风发之时,却要在端本宫中小心行走,时日一久,免不得有些郁气。
可那时的郁气也是贵公子的轻愁无奈,而非如今的沉厚,似蓄势待发,只待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