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姗姗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狼狈不堪。
早已没了第一贵名的气度和风范,吓得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后悔了,她不该招惹这个煞星。
自从他受伤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无一丝从前的温润气质,变得冷漠狂妄,不将欧阳家人放在眼里,连老爷子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欧阳容,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的二堂姐!”欧阳姗姗虚张声势,抬高自己的身份。
面具外薄唇微勾,弯起冷讥:“不愧是沐艳艳教出来的女儿,同样草包无脑,同样卑鄙无耻!”
“欧阳容,你别太狂妄了,我妈妈可是你的大伯母,这么辱骂她。眼里你眼里还有长辈吗?”欧阳姗姗气得忘了害怕。
现在他就已经这么嚣张了,要是让他坐稳集团总裁的宝座,欧阳家的人不个个得被他踩在脚底下?
“沐艳艳自己都没有长辈的样子,我凭什么尊敬她?还有你,堂堂慕家少夫人,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败坏一个女人的名节,你可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欧阳瑞转身命令:“蒋北,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我要她自食其果。”
“什么?欧阳容,你敢?”欧阳姗姗闻言吓得几乎昏过去,他怎么能这么歹毒?
他是魔鬼,是魔鬼。
欧阳瑞懒得再看欧阳姗姗一眼,弯腰小心翼翼抱起夏怡洋,大步流星离开。
蒋北利目扫过房间,拿起夏怡洋喝剩下的半杯水,毫不迟疑,捏住欧
阳姗姗的下巴往她嘴里灌。
欧阳姗姗挣扎不过,药效很快发作。
蒋北如拎小鸡般将油头粉面的男人丢到欧阳姗姗跟前,冷声命令:“好好干。”
男人吓得瑟瑟发抖:“饶命啊,她可是慕家少夫人,我要是动了她,一定会没命的。大哥,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啊。大哥,大哥……”
一把锋利的小刀横在男人脖颈间,蒋北语调森寒:“不干,你马上就会死!”
蒋北走到摄影机前,录下这一幕。
……
夏怡洋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她又梦到了二年前,几个混混正在追她,她拼了命往前跑,最后还是被他们抓到了。
“不要……”尖叫着弹坐起来,夏怡洋浑身被冷汗浸湿。
“夏小姐,你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安妮一脸担忧看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安妮,夏怡洋已经分辨不出梦和现实。
“对不起啊,夏小姐,都怪我当时太胆小了,如果我不是躲在花丛后,等他们走了才去通知二少。或许你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安妮说着,红了眼眶,一脸愧疚。
“不,你做得对。欧阳姗姗身边的保镖身手了得,你如果当时出现,只会多一个受害者而已。安妮,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夏怡洋真诚感谢。
“你真的不怪我?”看向夏怡洋缠满纱布的左手,安妮落下一滴泪。
当她看到手臂血肉模糊的夏怡洋时,她恨死
自己了。
心想,她如果勇敢一点,或许能改变现状。
“我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机智,我可能……”想到欧阳姗姗的卑鄙行径,夏怡洋说不下去。
“二少呢?”不想继续沉浸于过往的恐怖之中,夏怡洋转移话题。
安妮摇了摇头:“二少在确定你没有危险后就走了,他好像很忙。”
“他又救了我一次,我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夏怡洋喃喃自语,安妮没有听清,也不敢再问。
被抱回来的夏怡洋中了那种药,可想而知她经历了些什么。
豪门世家的斗争太可怕了,小小一点口角,竟演变成这个样子。
若是乡下普通人家,顶多互骂几句,逢年过节坐在一起,又是一家人。
“怡倩呢?她还好吗?”夏怡洋惊问,现在的怡倩很黏她,看不到她,她会极度不安。
“夏小姐,你就安心养伤吧。夏三小姐比你想的要坚强,她来看过你,嘱咐我好好照顾你,还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她,她会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安妮扶夏怡洋躺下,重新调节了点滴的速度。
“怡倩长大了。”夏怡洋唇角轻扬,露出一抹开口的弧度。
她失血过多,加上惊吓过度,精神极差,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
高级会所的包厢里,欧阳姗姗扑进沐艳艳怀里,放声痛哭:“欧阳容是个魔鬼,魔鬼,我可是他的亲堂姐,他居然这么对我!他怎么敢?怎么敢?妈
妈,我该怎么办?那卷录像带在欧阳容手里,要是他公诸于众,我就没法活了。到时候慕轩亦肯定会跟我离婚的,老爷子也会把我赶出欧阳家,这天下之大,不会再有我的容身之处。妈妈,我不甘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