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保重
自己要紧。”原来他病得这么重,拖着最后一口气,还要为子孙操碎心。
欧阳松似乎十分疲惫,干裂的唇泛起白屑,叫人看了很是不忍。
顺从坐下的夏怡洋,满眼焦虑,很想让他好好休息,可她知道老爷子一生要强,他要做的事,谁都挡不住。
过了许久,欧阳松才淡淡开口问:“你是不是在怀疑这件事阿容,阿瑞他们的爸爸有关?”
夏怡洋怔忡一瞬,微微垂下头,不知该怎么说。
她只是有所疑虑,并没有证据。
此时老爷子病得这么重,她怎么能再给他添堵呢?
“实话实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欧阳松混沌而犀利的目光看着夏怡洋。
心像被针扎一般刺痛着,犹豫后夏怡洋坦白:“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怀疑,因为瑞少和姚彩玲说起一个人,但他们都没有指明这个人是谁。但我想,这个人肯定是他们共同认识并熟悉的。所以……”
“你的猜测有理。”欧阳松的赞同让夏怡洋惊讶。
“爷爷……”
“别这么看着我,我前半生忙于事业,忽略了家庭,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这一切或许是上苍对我惩罚。”欧阳松疲累不堪,闭上眼,继续说:“原以为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可以庇护子孙,让他们一生无忧,活得快乐,比别人幸福。事实证明,我错了。有时候财富是原罪,很少有人能做到豁达,不贪。炎承和淅涛都是我的孩子,我一样看重中他们。只是,他们身上都
有太多缺点,不足以堪当大任。于是,我选择了阿容,却让他们生心不满,以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对于自己之前的决定,欧阳松充满悔意。
豪门世事的内部纷乱,夏怡洋没有置喙的余地。默默聆听,越是了解得多,她越老爷子难过。
他的一生经历一直在经历风浪,到了晚年还无法舒心,甚至连死都不敢。
“炎承志大才疏,他可以管理好一个中小型公司,却无法支撑欧阳集团这么大企业帝国。然,他又有极强的虚荣心,看不清自己的缺点。还有沐艳艳不是个贤内助,只会添乱,这也是我放弃他的最大原因。”说到了这里欧阳叹了一口气。
“淅涛自幼聪明,却太风—流多情。他和书恩爱得轰轰烈烈,我以为他自此可以定性,好好经营家庭。唯有后方稳定,才能无所顾忌往前冲。可他还是改不了多情本性,甚至和书恩最好的朋友林微搞到了一起。他早晚会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上,我怎么能将毕生心血交给他?”欧阳松再度发出长长的喟叹。
“原本我以为自己很了解几个子孙,事到如今,我才发现自己对他们一无所知。生得了儿身,生不了儿心,这是我的失职,我的悲哀。自从阿容出事后,我就派人盯着淅涛,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当然,他若真如你想的那么攻于心计,可能有所防范,我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欧阳松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示意夏怡洋帮他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