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听打听,看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青竹很是不明所以,虽然不知自家主子为何让自己这样做,但她还是照办了。
宋居窈看青竹从早到晚一直未归,本就有些坐不住,就在她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看看时,青竹回来了。
她脸上全是怒色,有些裙摆上甚至沾染了灰尘!
可惜宋居窈无法弯腰,不然她就亲自帮帮青竹了。
“青竹,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见这位新主子率先问的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利于她的事,而是询问自己的安危,青竹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主子!外面的人…他们…”青竹泣不成声,“他们说你从自己的弟子手里强抢婢女,没有师德!”
青竹睁大了眼睛,“可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跟外面的人解释了,可他们不听……”
“好了,”宋居窈抬手擦干青竹的眼泪,温声询问,“青竹你可有受伤?”
青竹摇摇头:“不曾。”
她只是被人推搡了几下,不碍事的,这点小伤,没必要让主子跟着担心了。
宋居窈没说话,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转身朝里走去。
等她再次出现在青竹面前时,她把手中不大的物体,塞进青竹的掌中,安抚的笑着。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先去睡个好觉吧。”
青竹被自家主子的笑容晃花了眼,迷迷糊糊的把掌中小物体攥紧,迷迷糊糊的转身,迷迷糊糊的走出屋子,迷迷糊糊的关上屋门。
等到了外面被晚风一吹,她回过神来,低眸抬手去看掌中物体——
那赫然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青竹的眼泪,再次决堤。
“主子!”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主子!
再没有比她主子更温柔更美好的人了!
……
次日,青竹起床后,服侍好宋居窈穿衣洗漱吃饭,就想再出门看看。
可她也不敢直着跟自家主子说。
不过当她说腹痛难忍想先回去时,居然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同意!
青竹很惊喜,难道,她家主子没发现自己的谎言?
不过这样也好,青竹拿着她以前在崔府用以验明身份的令牌,决定去帮新主子澄清谣言。
只是她走上街头,特意前往城中最热闹的茶馆,却发现——
舆论已经不知为何,被彻底反转!
几个吃茶的闲汉聚在一起,聊着都督府的八卦。
“嘿,你知道吗?都督府的崔二小姐,其实不是被热晕的!是被气晕的!”
“什么?能谁让这位横行霸道的二小姐受气啊!真乃神人!”
“听说是她的女师宋姑娘,宋女师与崔二小姐共乘一辆马车,见二小姐虐奴,为惩治二小姐,保护女奴,压价将女奴买下!”
“可我听说的怎么是宋女师强行抢走了崔二小姐的奴隶?”
“哈哈,崔二小姐平时那么横行霸道,宋女师又温柔可亲,还在崔都督府中教学,若非占理,崔二小姐怎么会低价把奴隶卖给她?”
“也是哈,不过这崔二小姐肚量也太小了吧,这样就被气晕了?”
“还不止如此呢!”
“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我大姑奶奶的儿子的表侄,他在崔府当侍从,他说那天亲眼看见崔二小姐,朝太子殿下自荐枕席!结果被太子殿下拒绝了!”
“什么?世家的贵女居然这么大胆?”
“不是所有贵女都大胆,是这位崔二小姐,仗着她父亲是我们定州的地头蛇,所以大胆!”
“这是真事吗?”
“当然是真的,你别不信,太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被气晕了,这还能有假吗?”
青竹听见这些话,倒是不觉得这是假的,她跟在二小姐身边很久,这种事的确符合二小姐的行事风格。
不过她并未马上就上前告诉这些闲汉,此事为真。
她就算说了,外面的人也信了,可宋女师还要在崔府教学,二小姐又那么受宠,定不会放过主子。
她不能给主子惹麻烦。
不过,就这样放过险些把主子毁了的二小姐,她也不甘心。
她偷偷到无人之地,把自己的脸加以涂抹,使得别人完全认不出自己,这才走上前,跟闲汉们对话。
“各位大哥,你们是在聊崔二小姐吗?我就是崔二小姐房里的人,我可以证明,你们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是吗?”闲汉们也不是傻子,“那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对啊,我们也不要求你说出你的名字了,毕竟这要求很过分。
但听说崔府会给奴婢可以自由出入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