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让自己的不喜之人受到严惩,何乐而不为呢?
崔雪咏被太子盯得心里发怵——不是说太子一向温和可亲的吗?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这么恐怖?
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也对,自己派人刺杀他,他能对自己有好脸色才怪。
不过想到太子远扬的美名,他决定冒险一次。
他率先开口。
“殿下,罪臣并非想要刺杀您,只是想让我兄长受些伤罢了。
是我的下属会错了意,所以才会让您受惊,对此,罪臣深表歉意。”
不管怎样,刺杀太子是大罪,能洗清这种罪名,还是洗清的好。
李秉权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他根本不听崔雪咏的话,只是温声道:“让本宫猜猜,你背后的人是谁呢?是七弟?本宫的大堂兄?”
崔雪咏像之前的活口一样,被捆在同一厢房的同一十字架上,听着太子的话语,动也不动,不发一言。
李秉权继续道:“还是说,背后之人,是本宫的五弟?”
闻言,崔雪咏克制不住的掀了掀眼皮。
头垂得更低了。
李秉权心情却并未因此变好——有能力刺杀他,还有胆量这么做的,普天之下也就那么几个。
他早已猜到。
可他的好弟弟既然敢如此行动,就不怕他发现。
所以怎么让崔雪咏供出五皇弟,拿到五皇弟让崔雪咏刺杀他的证据,就显得尤为关键。
正好他时间充裕,遂与崔雪咏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些时间。
“崔二公子,先不说本宫,你为何要派人刺杀你的兄长?”
一提起这个,崔雪咏就来气,“自然是因为他挡着我继承家业的路了!”
李秉权哪里会崔雪咏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自有自己的判断。
他望着理直气壮的崔雪咏,淡淡一笑。
“崔雪咏,其实不止是这样吧。你之所以选择除掉雪君,更重要的一点应该是。
你这位兄长,仗着其姐与宋女师关系好,天天找借口接近宋女师,你看不顺眼更久了吧?所以才想除之后快。”
崔雪咏这次终于对上了李秉权的目光,他哪怕努力抑制,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些。
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位与自己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太子,能把他的想法,猜得那么准确。
不过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把崔雪君除掉,那自己在事业方面和感情方面,都能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他并不能承认,他可不想,被人拿捏住软肋。
于是他故意装傻,“太子殿下,罪臣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罪臣与宋老师之间,绝无私情。”
李秉权冷笑,“你与宋姑娘,的确没有私情。”
崔雪咏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结果听到太子的下一句后,他的心又高高提起。
“毕竟,人家宋女师也看不上你。只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崔雪咏有些心梗,他觉得自己要是心脏有些疾病的话,听了太子这一席话,能被活活气死!
他死不承认,“殿下,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要乱说。”
听到他的否认,李秉权也不激动,反而淡淡道。
“看来崔二公子,是需要本宫提醒你了。”
他故意加重“二”这个字的发音,因为他知道,崔雪咏最恨的,就是其并非嫡长子!
果不其然,他看见崔雪咏面上冷静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隐隐有了要崩坏的裂痕。
他再接再厉:“两天前,本宫的人看到一封信鸽,飞往了你的寝居。”
“那信鸽,是你用来迷惑我的?”这是崔雪咏的第一反应。
不过仔细想来,那信鸽里的笔迹,的确是那位无疑,用的也是那位的私印。
这点无法造假!
他很是愤怒,“堂堂大燕朝太子殿下,居然偷看别人往来的信件?”
这要是传出去,定会毁了这位殿下塑造已久的君子形象。
李秉权淡定的笑了,“崔二公子,你觉得本宫看了你的信件,才能知道这些事吗?”
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本宫的人,也太小瞧本宫了。
他的确不曾去看那信鸽,自从崔雪君同他说崔雪咏要近身搏斗那件事后,他就处处留意。
果然从崔雪咏望向居窈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
崔二那肮脏的眼神,饱含独占欲、破坏欲和炽热的爱欲。
他太明白这种眼神了,许仁礼那假面书生,也是用这种眼神去看居窈的。
他出身皇家,自幼时发生的那件事过后,一直跟随在郑少傅身边学习五经六艺,接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