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你还想装大头蒜?闲得没事非给自己找点麻烦?”
王有金将门打开,上下扫视着对面的男人。
杜振河今年十九岁,遗传了杜城山的体格和样貌。
面如端玉,身强体健。
他九岁就进了药铺,跟着一个姓祝的老大夫学习医术药理。
这位祝老大夫性格古怪,规矩颇多。
当初送杜振河来学医的时候就说好,十年出师,在此之前不得谈论婚娶之事。
杜城山答应了。
祝老大夫孤家寡人,独自住在县城里。
杜振河平日除了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帮忙制药送药,甚少有闲暇时间。
除了年节能休息两日,其他时候他都很少回家。
今日杜振河替师父来玉溪镇送药,刚进巷子就听到这边吵闹。
女人的哭喊求救声,凄厉刺耳。
杜振河飞奔过来查看,正赶上王有金要关门。
“光天化日,你竟敢蓄意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杜振河看了一眼地上的扈二妮。
她瘫在地上满脸都是血,不知生死。
“我管教我媳妇,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去了衙门,县太爷都管不着,你算哪根大葱?”
王有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要多管闲事,快走,快走!”
说着话,他又要去关门。
杜振河用力一推,两扇门板被死死地顶住,怎么也阖不上。
王有金的眼睛支棱了起来。
“没完没了是吧,你是铁了心的要找死吗?好啊,我就成全你!”
王有金挥起拳头,朝杜振河脸上打去。
杜振河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拳。
王有金在镇上混了多年,也会点拳脚功夫,他抬腿向杜振河下腹部踢去。
杜振河蹙眉,没想到这人的招数如此下作。
王有金再次踢空,嘴里叫嚷起来,“你还躲着干啥,快过来帮忙啊!”
他还有帮手?
杜振河的心提了起来。
毛柱从巷子口闪出,几步窜到了跟前。
杜振河不过是身手较常人灵活几分而已,并没有专门习过武艺,不是这两个斗殴成性大混子的对手。
很快,他脸上就中了一拳,眼角也肿了起来。
王有金狞笑道:“无知小儿胆大包天,我的事情你也敢管,不打听一下你金太岁爷爷的名声!”
毛柱架住了杜振河的胳膊。
王有金再次提脚,踢向杜振河胯间。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
杜振河只感觉脸上一热,一股灼人的液体喷了他满头满脸。
他眼前一片殷红。
“你个小娘皮,真是打不死啊!”
杜振河低头一看。
扈二妮扑在他身上,替他挡了这一脚,她生生吐了一口血。
“别傻楞着,把这娘们给老子拉开!”
王有金恶狠狠地对毛柱喊道:“先收拾了这小子,等下有她好看!”
“住手!你们干什么?”
巡视的衙役从巷子口经过,看到几人打架,呵斥着跑了过来。
“金哥,好像是县里的衙差,咱们还是先撤吧。”
“万一被抓住,之前的事情也得漏了!”
王有金想到叔父前些时候提醒自己,让他这段时间务必要安分守己别闹出什么事来,否则他也保不住他。
王有金不情愿地瞪了杜振河一眼。
“算你小子走运,等着瞧!”
他和毛柱飞快地朝另一边跑去。
“别跑!”
两个衙差去追人,另外两人到了杜振河身边。
“官差大人,请帮忙将这姑娘抬进屋里去。”
杜振河焦急地道:“我是大夫,让我先给她治伤吧!”
……
宋冬来到了玉溪镇,身旁是不让她来就抱腿的七喜。
“上次见过的胡叔叔,你还记得吗?”
胡坪川?
一马平川嘛,她当然记得了。
【爹,你要找胡叔叔问山里的事情吗?】
宋冬来颔首。
前些时日胡坪川来找他,想和他一起进山去。
那时候家里事多,又恰逢房子着火,修葺房屋就花了好几日,直到今天他才有空到镇上来。
“七宝,小黄说的那些话……”
他想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黄大仙怎么会撒谎呢?
黄鼠狼下山,将村里的鸡祸害死了那么多,这是铁打的事实不会有假。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