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来得知扈举山被送到了弘安寺,想探一探他在寺里情况如何。
宋之棋先回了家,杜宝钏随后便来了县城,她想去弘安寺进香。
扬威镖局要外出送货,宋之书赶回了镖局。
于是,只有宋冬来和杜宝钏带着七喜到了弘安寺。
上回来这里遇到了劫匪要祸害二哥,不知娘怎么回事,居然还要来这里拜佛。
七喜一路嘀嘀咕咕。
但是不得不承认。
这里的后山茂林修竹、灵气充沛,的确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没成想,竟然还有一对野鸳鸯。
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杜宝钏捂住了七喜的耳朵,抱着她躲了起来。
很快,一个男人先下了山。
七喜看不清楚,杜宝钏却一目了然。
那正是被关在弘安寺,所谓“修身养性”的扈举山。
宋冬来就在寺庙中,等下定然能够发现扈举山晚归,不需她理会。
和他私会的又是谁?
杜宝钏抱着七喜,借着树木的遮掩,向女人的方向靠近。
【啊!是她呀!娘,我爹有没有和你说那日的事?】
杜宝钏也认出了樊巧珍。
那日的事,是什么事?
七喜比手画脚,将呱呱追赶樊巧珍,淋了她一身鸟粪的事情讲了一遍。
杜宝钏没有继续去听七喜的心声,怒火已然窜到了她的脑门上。
好啊!
这个樊巧珍,她竟然还想勾引宋冬来?
看来,那日在杜家村旧祠堂里给樊巧珍的教训她都忘光了,才敢继续胡作非为。
她就让她再见识一下“女鬼大人”的手段!
……
月亮在半空中探出头。
月色苍惶迷离,宛如一张泛黄的旧抹布。
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扭曲变形,仿佛一只只巨大的手臂,随时准备攫取过路的食物。
樊巧珍心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她只觉自己仿若置身于一个幽暗的迷宫中,四周的树木高大而茂密,等着将她吞噬入腹。
樊巧珍不禁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回到山下寺庙中。
突然。
她听到旁边树林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
樊巧珍的心脏猛地一跳,恐惧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脑海中闪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樊巧珍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手脚也止不住地打起了哆嗦。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樊巧珍睁大双眼,努力适应幽暗的环境,试图辨认出声音的来源。
四周的树木如同鬼影般摇曳着,投射出诡异的影子,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紧紧地缩成了一团,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脚步沉重走得异常艰辛。
窒息般的恐惧袭来。
樊巧珍想要大声呼救,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努力扫视四周,试图早点发现潜藏的威胁。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响声停止了。
一只野兔蓦地从树丛中跳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樊巧珍捂住胸口,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原来是只兔子啊。
真是虚惊一场。
尽管如此,樊巧珍还是感觉自己像是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此刻心里只是庆幸和解脱。
樊巧珍继续下山,暗暗提醒自己,这里是弘安寺。
什么邪祟,都不敢在法力如此强大的地方作怪,她根本不用害怕。
忽然。
她又听到了熟悉的声响。
这回,樊巧珍的胆子大了许多。
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往旁边的树丛中处扫去。
“出来,别想再吓唬我!”
回应她的,是一阵“桀桀桀桀”的怪笑。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猛然间,她想到了这笑声的来处。
“啊……”
樊巧珍的一声尖叫刚冒了个头,就哑在了嗓子里。
不知何处伸出了一截白骨,正是人的半截小臂。
皮肉早已脱落殆尽,只余森白的骨头,在夜色下,泛出幽冥瘆人的寒光。
白骨尖尖的手指,就卡在她的喉咙上。
寒凉彻骨!
樊巧珍如同冬日里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冻在了原地挪动不了半分。
“桀桀,你还记得我吗?”
诡异的笑声伴着女人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