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咱们就这么走了?”
七喜假装没听见杜宝钏的问询,两条小腿倒腾地更快了。
“七宝,那边不会有狼吧,会不会把那女人……”
【娘!】
七喜听杜宝钏念叨了一路,实在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没有听过“东郭先生与狼”,还有“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可以给你仔细讲一讲!】
杜宝钏明白七喜的意思。
可樊巧珍毕竟是因为受了她的惊吓惊慌失措,才错脚滚了下去。
她虽然有错,杜宝钏却也觉得樊巧珍罪不至死。
她刚才那声凄厉的嚎叫,说明她可能伤得很重。
【真要是受了重伤,她绝对叫不出来!】
中气那么足,肯定没事。
不过是毁了容而已。
七喜才不同情樊巧珍。
她已经看到过好几回这个女人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了,谁要是真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可算是行了大运。
从此之后,再也不缺帽子戴。
【再说了,她还对我爹心怀不轨,你难道想要引狼入室不成?】
七喜扭头,瞪了杜宝钏一眼,怒其不争。
杜宝钏:……
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要不要找人过去帮她一下,总不能就这么留她过上一夜。
【娘你放心吧,很快就有僧人发现她了!】
樊巧珍刚才叫得那么大声,并没有白做工。
“七宝,你说发现谁?”
咦?
【爹来了!】
宋冬来的身影出现在前面,越走越近。
他一把将七喜抱到怀里,笑着夸赞道:“我们七宝长大了,知道你娘辛苦,都不用她抱你。”
七喜:……
【呵呵!】
杜宝钏挠了挠脸,跟着嘿嘿两声,岔开了话题。
“你看到扈举山了吗?”
宋冬来颔首,“他上晚课迟到了,看着形色匆匆的,不知去干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在山上和女人私会呗!】
宋冬来:……
杜宝钏讷讷解释,“七宝不是要去那边的竹林嘛,我就带她过去了,谁知正碰上扈举山和那个女人……”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宋冬来瞬间了然。
“是谁?”
七喜抢答,【就是那个珍娘!】
是她?
怎么哪哪都有她,这个女人简直阴魂不散。
宋冬来一抬头,就看到杜宝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
不好!
宋冬来浑身的寒毛都向他发出了警报。
杜宝钏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淡声问道:“听七喜说,你们之前遇到过她,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不是,这话怎么说的……
宋冬来低头,看向怀里的七喜。
七喜的眼皮紧紧地阖在一起。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孩子……
宋冬来好说歹说,总算让杜宝钏相信他和樊巧珍毫无关系。
“冬来,她还在那儿躺着呢,我们要不要……”
【爹,快走!我困死了!】
这个妇人之仁的娘,真烦人。
宋冬来和七喜的想法一致,就该让樊巧珍受点教训,他才不想去救她。
“走吧,宝钏,折腾到这么晚,七宝都累坏了!”
杜宝钏无奈,只得跟着父女二人离开。
时间已晚,他们在弘安寺的禅房内过了一夜。
翌日晌午奉上香油钱后,宋冬来和杜宝钏带着七喜到了安府。
本来是想感谢一下孙府医的帮忙就回村,没成想,正碰上安如意从府城回来。
“来得正好,我给七喜带了好多东西呢!你们一起带回去,省得我再派人送消息!”
安如意鲜眉亮眼,脸色红润。
身体将养得不错。
宋冬来和杜宝钏跟着安如意进了院子。
落座之后,寒暄几句,宋冬来将杜振河与王有金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如意沉吟道:“虽说妥善解决了这次的事端,但王有金和王青山如此大胆凶悍,不得不防啊!”
宋冬来经过王翠兰一事就知晓,安如意虽然身子孱弱性子却极强,堪称杀伐果断也不为过。
“这事我让家里的护卫盯一盯,你们就不要管了。”
安如意笑了起来。
“别说这些败兴的事了,看看我给你们和七喜带的东西,中午就在府里用饭,下午你们再回村!”
盛情难却,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