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喜去,他们到的时候,族老们俱已到齐。
宋冬来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扈彭祖,不禁骇然。
一个中午而已,村长怎么就成了这样?
发髻没有梳理齐整,不少发丝散落两边,头发白了一大半。
脸色苍白如纸,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仿佛忽然间老了十几岁。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眼神黯淡无光,周身透出一股无助和疲惫之感。
扈举升正端着一个茶碗给他喂水。
“村长这是生病了?上午不还好好的吗?”
“听说是今日早起受了凉,村长为了咱们村里也是劳心劳力啊!”
“可不嘛!今年啥事都不顺心……”
村民们小声嘀咕,议论纷纷。
“刚才忘了和你说,”扈老栓撞了撞宋冬来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晌午的时候,刘家人去找过村长,村长当时受了刺激,直接厥过去了。”
宋冬来眼神微动。
估计,这和扈二狗的事脱不了关系。
“大家静一静!”
扈六叔出来主持大局,“村长操劳过度身体不适,接下来的各项事宜,由我们几个族老一起处置。”
村民们没有意见,认真地听着。
扈彭祖撑着扈举升的胳膊,勉力站了起来,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
村民们看在眼里,心中不忍。
“村长,有话你就坐着说吧,别起身了啊!”
“是啊,都是一个村的人,你也别和我们见外了!”
扈六叔过来帮忙,将扈彭祖搀扶到了长案边。
扈彭祖声音低沉,气息微弱。
村民们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隐约听到他是说“要先给祖宗们上柱香。”
上香似是花光了扈彭祖残存的所有气力,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地打起了摆子。
扈举升连扶带抱才把他搀回椅子上坐定。
扈彭祖费劲地抿了口茶,将喉头的咳意压了下去。
“对不住大家,我只能就坐着说了。”
扈彭祖一字一顿,缓缓开口道:“自我继任村长以来,我就下定决心,为咱们扈丘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晃眼,就过去了几十年。”
“这些年,我做得好,都是因为乡亲们的帮衬和照顾,有做的不够的或是不好的,也请大家多多担待和包涵。”
扈彭祖说了这么一串话,又剧烈地咳喘起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起来……
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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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开始三天的端午假期啦,小酒会照常更新,祝大家节日开心呀,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