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地直喊疼。
旁边的随从立刻上前,猫着腰谄声道:“少爷,您的伤还没好啊,千万不能动气!”
刘富贵哎哎地应好,拧着眉头下令,“还不快给本公子搬椅子过来,爷得在这儿歇歇。”
随从道是,命令两人去搬椅子。
刘富贵睨着宋之棋道:“你个土鳖子,本公子要是伤势加重,所有的医药费都要算到你身上!”
宋之棋淡然一笑,并不接口,旁边的学子们义愤填膺。
周正德也看不下去了。
“刘公子,你好大的面子啊!威风都耍到本官面前来了!来人,请刘公子到公堂上去!”
“是!”衙差高声应和。
刘富贵这才看到周正德,登时腿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府,府尊大人,我,学生……学生冤枉啊!是这人诬告学生,学生这才一时激动忘了场合,还,还望府尊大人明察啊!”
刘富贵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张嘴就是哭嚎。
“休得吵闹!”周正德面色冷沉,厉声喝道:“谁是谁非,本官自会查明!”
他又看向宋之棋,问道:“你说刘富贵窃取你的试卷,可有证据?”
“回大人,刘公子既然在此,要证明此事一点都不困难!”
宋之棋不卑不亢,恭敬有礼。
“请大人让刘公子现在复述一遍他试卷上策论之内容,学生相信,倘若这份试卷真为刘公子所写,这对他来说……应是不难。”
此言一出,周围霎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刘富贵身上。
刘富贵脸色顿变,支支吾吾地解释。
“这,这文章是我考试时即兴,即兴发挥所得,如今……如今有些记不清了,实在是难……难以复述。”
宋之棋笑了笑,接口道:“刘公子既有案首之才,想必记性也不会很差。如若复述当真困难,不如你给大家讲一讲当时的破题思路,以及你这篇策论的主要观点。”
“这些,你总不会也忘记吧?”
围观的学子们再次鼓噪起来。
“就是啊!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你快说啊!”
“你倒是说啊,莫非心中有鬼,不敢复述?”
“这还不明显嘛!他刘富贵要能写出这样的锦绣文章,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衙前,为我的眼瞎向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