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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周大人唤本官前来,所谓何事?”
周正德皮笑肉不笑。
“钱大人,本官正在审理一桩科举舞弊案,案情重大,牵扯到你的师爷丁高邑,特意知会你一声。”
“什么,科举舞弊?” 钱宁满脸惊讶。
“这还了得!周大人放心,本官一向痛恨徇私舞弊之人,如果真是丁高邑所为,本官绝不姑息!”
周正德冷哼,将刘富贵和刘宏的供词甩到钱宁面前。
“你自己看吧!”
钱宁看完供词,脸色一沉,怒斥道:“岂有此理!”
“这丁高邑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做出这等贪赃枉法、偷天换日之事!”
他朝周正德拱手道:“还请大人命衙差速将丁高邑带到堂上,我来亲自审问!”
王师爷见状,心中冷笑连连。
钱宁果然是只老狐狸,想要推卸责任。
王师爷上前一步,对周正德道:“大人,依下官之见,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丁高邑虽然是同知大人的师爷,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幕僚,没有同知大人的授意,他怎么敢私自更改考生的成绩,而且还是将一个原本落榜的考生改成头名案首?他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周正德点了点头,王师爷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看向钱宁,似笑非笑地道:“钱大人,你觉得此事可还有内情?”
钱宁脸色不变,嘴角微微勾起。
“周大人说的是什么内情?反正本官一向清正廉洁,绝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再说了,这丁高邑投到我门下不久,也不知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倘若有人存心利用于他,就是想把这盆脏水扣到本官头上,”钱宁顿了顿,才继续道,“本官自然也不会听之任之、任凭他人白白构陷!”
宋之棋不动声色地听着几人的机锋,心中若有所觉。
“是吗?”
周正德不以为然,“这事究竟如何,审一审丁高邑,便一清二楚!”
说罢,他吩咐衙役将丁高邑带过来。
丁高邑是被五花大绑押解过来的,衙差和周正德禀告说他们去的时候,丁高邑收拾了行装正欲逃跑,被他们一举擒住。
丁高邑之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是受了不少苦楚。
“丁高邑!”
周正德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喝道,“你可知罪!”
丁高邑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人知罪,小人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