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在地窖里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但是,除了几只老鼠仓皇逃窜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里也没有!”
一个官差不耐烦地道:“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耍了?”
“再找找看,说不定人就藏在这里!”
领头的官差虽然也有些不耐,但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们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又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走吧,这里不可能藏人了。”
领头的官差有些失望。
“看来我们是被那个女人骗了,她肯定是别有用心,想要借官差的力量脱身罢了!”
官差们陆续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樊巧珍,你敢戏弄官差?”
领头的衙差双目圆睁,一把揪住樊巧珍的衣襟。
“说!你是不是故意替高槐树拖延时间,阻拦我们办差?”
其他官差也围了上来,面露凶光。
手里的刀剑闪着寒光,吓得樊巧珍两股战战。
“官爷,我冤枉啊!”
樊巧珍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看到高槐树带人来过这里,我没有骗你们啊!”
“哼,没骗我们?”
官差冷笑一声,“那你说说,人呢?人倒是在哪儿呢?”
“我,我不知道啊……”
樊巧珍无助地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那人藏在何处,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我看你就是想包庇高槐树!”
另一个官差恶狠狠地道:“别和她废话,直接把她抓起来,带回去严审!”
“不要啊,官爷饶命啊!”
樊巧珍拼命挣扎,却被两个官差死死地按住。
“官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说谎,呜呜呜,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们,呜呜……”
“慢着!”
领头的官差抬手,制止了其他人。
他上下打量樊巧珍,见她哭得肝肠寸断,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由有些动摇。
“你说的都是真话?”
官差沉声问道:“你真的想帮助我们抓捕高槐树?”
“千真万确!”
樊巧珍拼命点头。
“我恨不得将高槐树千刀万剐!求求官爷,你们再信我一次,我一定带你们找到那个逃犯!”
官差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人松开了手。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他冷冷地道:“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绝不轻饶!”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樊巧珍如蒙大赦,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别废话了,带路!”
官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是是!”
樊巧珍从地上爬了起来,抹把眼泪,领着官差们继续往前走。
穿过树林,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僻静的院子外。
小院依山而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十分隐秘。
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很难发现这里竟然还藏着一处院落。
“就是这里!”
樊巧珍指着小院道:“我亲眼看到高槐树带人进过这个院子,里面也有密处。”
小院的门虚掩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人们进入。
官差交换了一个眼神,领头的官差猛地一脚踹开院门。
破旧的门板不堪重负,“吱呀”一声悲鸣。
这声音在寂静的山脚下,格外刺耳。
混杂着烟酒和汗臭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熏得官差们眉头紧皱。
屋内光线昏暗,家具简陋。
除了墙角边的木床,就只有张木桌和两条长凳,桌上还残留着粗瓷杯和用过的碗筷。
“官爷,你们可以过去查看,这床板下面有暗格。”
樊巧珍指着屋内角落里的木板床,语气肯定道:“如果这处有人,一定就藏在下面!”
官差们立刻上前。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合力掀开沉重的床板,一股霉味夹杂着泥土的腥气直直地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猛地从床板下的洞口窜出。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官差们措手不及,惊呼声中,纷纷拔刀闪避。
那人穿着粗布短打,却难掩一身的文弱气。
他此刻面色惊慌,眼神闪烁,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显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轻。
赵六惊魂不定地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已经被官差们团团包围,自己无处可藏,心知今日难以善了,眼中立时闪过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