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
高槐树丧气地坐回草堆上,“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槐树,要不……要不你还是招了吧?”
皮氏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招了,说不定还能减轻刑罚,要是再这样硬下去,恐怕……”
皮氏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高槐树明白她的意思。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一旦他招了,就意味着他要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
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府衙也不一定会给他一条后路。
“槐树,你倒是说句话啊!”
皮氏见高槐树沉默不语,心急如焚。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只是你,我和孩子也要跟着你一起遭殃……没有了你,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迟早要被那些人欺负死啊!”
皮氏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高槐树的心头。
是啊。
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还要为妻子和孩子考虑。
高槐树看着皮氏憔悴了十几岁的面容,心绪起伏不定。
……
傍晚时分。
高槐树茫然地咀嚼着粗黑的馒头。
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
他痛苦地捂住肚子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落。
“来人,来人啊……”高槐树痛苦地喊叫。
狱卒听到喊声连忙跑过来查看,见高槐树嘴唇发紫,几近昏厥。
狱卒大惊失色,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又禀报了柴峻峰。
祝老大夫和杜振河就在县衙内,及时为高槐树诊治,最终发现他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剧毒砒霜。
“有人要杀人灭口!”
柴峻峰勃然大怒。
幸亏发现及时救治得力,高槐树保住了一条命。
天亮之时,他醒了过来。
“是谁……谁要害我?”高槐树气息虚弱。
柴峻峰走到床边,沉声道:“你想想看,你得罪过什么人,究竟是谁想要你死?”
高槐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