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卫果然神勇!这么快就将这伙采花贼拿下了!”
段飞看着被制伏在地的三人,不由得赞叹。
“这三个采花贼就交给我们吧!” 段飞说着,便招呼手下将人带走。
宋峥点点头,“那就有劳段捕头了。”
随即,他走到段飞身边,压低声音道:“段捕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段飞见他神色凝重,心中疑惑,便跟着他走到一旁,问道:“宋侍卫,可是有什么不妥?”
“段捕头,此事关系到一位姑娘家的清誉,万万不可声张!”
宋峥神色严肃,将宋知琴被采花贼掳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他再三叮嘱段飞,此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会毁了一位姑娘的清白。
段飞虽然是个粗人,却也明白这种事情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侍卫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他郑重地颔首承诺,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
……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杜宝钏和宋之棋以及几个孩子正围坐在桌边,个个面色灰败,焦虑不安。
宋之棋看似在看书,可那不断翻页的手和游移不定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他此刻焦躁不安的内心。
杜宝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祈祷菩萨保佑,一会儿又念叨阿弥陀佛,显然是担心极了。
四喜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
五福和六福则是紧紧地依偎在杜宝钏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冬来和宋峥带着宋知琴和七喜轻手轻脚地回到客栈。
尽管动作很轻,一直关注动静的四喜还是听到了开门声。
她立刻冲到门口,见到宋知琴和七喜平安归来,顿时喜出望外,刚想开口喊叫,却被宋冬来捂住了嘴巴。
“嘘——”宋冬来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保持安静。
“夜深了,小声些,别惊扰了旁人。”
说罢,他带着几个女儿朝亮灯的房间走去。
宋知琴和七喜安然无恙,杜宝钏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一把拉过宋知琴,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宋知琴的脸颊,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儿啊,你吓死娘了!让娘好好看看……”
杜宝钏仔细地查看宋知琴,发现她除了衣衫沾了些许灰尘,发髻有些散乱之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这才稍稍安心。
但语气中依然充满了担忧和后怕,“那些该死的恶贼!没有伤害你和七喜吧?”
杜宝钏说着,转头去看七喜。
却发现小闺女正趴在宋冬来肩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累坏了。
宋冬来轻手轻脚地将七喜放到床上。
七喜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嘟囔咕哝什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冬来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一眼,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就快亮了。
他转过身,对众人道:“大家都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抓紧时间,先睡一会儿。”
“好!”
杜宝钏点点头,牵起宋知琴的手,“大喜,娘带你去洗漱一下……睡一觉就都好了。”
“嗯。”宋知琴轻轻应了一声,任由杜宝钏牵着自己往外走。
四喜端来一盆温水,准备帮七喜擦脸擦手。
宋之棋也带着五福和六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客栈房间内古朴娴雅的陈设。
楼下隐约传来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马嘶。
新的一天开始了。
宋知琴早早地起了床,将昨晚换下的衣物叠放整齐。
昨晚杜宝钏担心她和七喜受了惊吓,坚持要和她睡在一起,这会儿正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七喜的后背,哄她继续睡。
四喜已经下了床,拿着帕子在脸盆里沾了水,胡乱地擦着脸。
“娘,您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要不要我帮您按按肩膀?”宋知琴看着杜宝钏疲惫的神色,心疼地道。
杜宝钏挤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我没事,倒是你,昨日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宋知琴一边帮杜宝钏整理床铺,一边笑着道:“我早就没事了!”
杜宝钏看着女儿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她知道宋知琴是在强颜欢笑。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但她也不想再提昨日的事情,徒增女儿的伤心。
于是,便顺着宋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