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餐桌上,张玉娘:“老爷,奴家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丞相:“想说就说,不说就老老实实吃饭。”
张玉娘:“暖暖她,好像是染了偷窃的毛病。”丞相生气拍桌子,指着张玉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张玉娘:“老爷,我也是听下人们说的,看见暖暖悄悄摸摸的溜进了您的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东西。”
丞相看着云暖暖,暖暖不慌不忙地说道:“爹爹,我是进了您的房间。但那是因为我见您近日政务繁忙,身心疲惫,想着为您收拾收拾书房,让您能有个更整洁舒适的环境办公。我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的,不过是您落在桌上的披风,怕您着凉,想给您送回房里。”丞相听了,脸色稍缓。
张玉娘却不依不饶:“老爷,你看她都承认了,我得让下人去她的房间好好搜一搜,看看还偷了什么东西。”
丞相怒喝道:“住口!暖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清楚。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无事生非。”
张玉娘被丞相的怒喝吓得一抖,却仍不甘心地嘟囔:“老爷,妾身也是为了咱们府上的名声着想啊。”
丞相冷冷地说:“若再让我听到你这般污蔑暖暖,休怪我不顾夫妻情分。”
云暖暖起身说道:“爹爹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夫人想必也是一时误会,日后说清楚便是。”丞相长叹一口气:“还是暖暖懂事。”
云诺雪看着自己家的老娘在污蔑云暖暖这件事上惨遭失败,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云暖暖看来绝非善茬,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让她栽跟头,有她好受的。这般想着,她盈盈起身,伸手轻柔地把丞相拉下来坐下,巧笑嫣然, 声音甜美地说道:“父亲,母亲许是今日太过劳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计较。您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女儿会心疼不已的。”
实则心里盘算着,先把父亲哄得开开心心的,稳住局面,日后再找准时机好好收拾云暖暖。
丞相看着云诺雪,神色略显无奈,长叹一口气说道:“唉,看看,连你这女儿都比你母亲明事理。她呀,就是太过冲动,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
用餐之时,云诺雪故意装出一副对云暖暖关怀备至的模样,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给云暖暖夹菜
嘴里还格外亲热地问道:“大姐姐,你初来乍到,在这府里吃得可还习惯?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不合口味的,尽管跟妹妹说,妹妹定会吩咐厨房为你准备。”
心里却在暗自冷笑,哼,小贱人,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在父亲面前我且装装样子,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云暖暖也是饿坏了,一路奔波回来,哪有心思去揣摩这一帮人的心思,更懒得理会他们装模作样的做派。
她心里只想着,我管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于是她不管不顾,有啥吃啥,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丞相看着暖暖吃得津津有味、胃口大开的样子,自己也被这氛围感染,食欲大增,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饭。
他心里欣慰地想着,虽说不知这姐妹俩的和睦是真是假,但能看到眼前这般景象,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和谐,也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只盼着这个家能一直维持这样看似平和的状态,别再生出什么让人焦头烂额的事端。
晚饭后,云暖暖轻轻放下碗筷,优雅地起身,盈盈行了个礼,柔声说道:“爹爹,女儿吃饱了,先回西厢房了。”
话音刚落,丞相一听,瞬间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下桌子,那声响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微微颤动。“西厢房?那不是给下人住的屋子吗?”
丞相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转身看向张玉娘亲,厉声道:“我看你这掌管家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我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居然住在下人房。你下个月的份利不用要了,全部拿去给暖暖修房子。”
张玉娘面露惶恐,赶忙解释道:“老爷,是我疏忽了。给暖暖新修的院子,还没有收拾完,所以暂时让她住在西厢房。”
张玉娘边说边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张玉娘又抬眸看着丞相,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现在就让人收拾一个新院子,先给暖暖住着,你看好不好?”
然而,丞相根本没有在看张玉娘,只是一脸阴沉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桌子,只留下张玉娘在原地不知所措。
丞相走了以后,张玉娘恼羞成怒,走过去伸手就想给暖暖一巴掌,却被云诺雪拦住了:“母亲,父亲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这种情况下去动她,免得父亲知道了,没有你好果子吃。”
暖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咋啦?既然不准备演情深意重、骨肉亲情的戏码,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