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花了。而陈均南那时候已然上了大学,外面的花花世界还不够他钻研的呢,发小的疏离自然就被抛在了脑后。
陈均南还有个妹妹,名字叫李芸韵,却是和母亲姓的。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在陈均南学坏之前,三人称兄道妹别提有多亲近。陈均南年纪最大,尹濯彦次之,李芸韵又比后者再小两岁,一直称它为二哥。
尹濯彦一直觉得,陈均南会变成这副德行,和他父亲的作风脱不开关系。陈父也是个花心大萝卜,结婚之后每两年就开始在外面彩旗飘飘,甚至在陈母还怀着李芸韵的时候,就从外面带了个年轻的女孩子回来,堂而皇之地养在了家里。陈母当场气得进了医院,第二天早产生下了李芸韵,同时,让律师给陈父送上了离婚协议书。
婚离了,十分顺利,陈母本想把一双儿女都带走,可陈父是个重男轻女的,说什么也不让把儿子带走,陈母闹了半年,最后却只带走了一个女儿,跟着自己姓,取名李芸韵。
又过了四年,陈父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哦不,应该是第二任陈夫人了,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陈安琳。也就是那个尹父给尹濯彦预定的未婚妻,给尹濯彦下过药的那个女人。
不是儿子,陈父并不怎么上心,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终于遭到了报应,在酒店里中风差点没命,在床上瘫了好久。对于这件事,当初报纸的娱乐版上还曾当过丑闻报道过。
于是刚刚大学毕业的陈均南接手了父亲的唱片公司,当上了新任的总裁。
还别说,虽然陈均南私生活混乱,但是经营的头脑不是盖的,不到五年时间就把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均然唱片公司一下子挤入了娱乐圈的前排。
回想至此,不免唏嘘。
尹濯彦与陈均南的见面约在了陈家旗下的一家会所。
粗略算起来,自上次两个人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是因为陈母去世。
尹濯彦叫了一壶茶,坐在包间里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陈均南就搂着一个小嫩模走了进来。
尹濯彦看不惯他这副德行,干脆不看,径自又倒了杯茶,把茶壶推到了他的面前。
陈均南看着黄绿色的茶水挑了挑眉,“你找我来就招待我喝这个?太寒酸了吧。”说罢,他在椅子上坐下,招来了服务员,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
尹濯彦皱了皱眉,道:“吃不完就别浪费。”
陈均南朝他摇了摇食指,啧声道:“你不懂,这是气派,你来这种地方不点上个四位数,人家会瞧不起你的。”
尹濯彦对他这种歪理嗤之以鼻,扫了那嫩模一眼,道:“我叫你来谈正事,你带女人来做什么?”
陈均南闻言一把把嫩模搂进了怀里,捏了她的小蛮腰一把,道:“干嘛,说话只要用嘴,你总不能让我身体的其他部位闲着没事情干吧。”
“芸韵前些时候还来找过我,说你看上了一个歌手,要和人家过一辈子,”尹濯彦嗤笑道,“看来,是她多心了。”
陈均南动作微微一僵,松开嫩模,倾身问道:“她来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看你这样子,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陈均南断然否认,“我可是要玩儿一辈子的人,怎可能和一个男人定下来。”
尹濯彦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道:“我可没说过对方是个男的。”
陈均南身体一僵。
尹濯彦道:“还是说你最近玩弄过的歌手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