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解锁手机,一点进去,那不是江司白的号吗?这备注名是怎么回事?她存的明明就是瘟神,难不成是昨夜喝醉了她自己改的?
林夏郁闷到脑袋疼,盯向微信屏。
老公:出来。
林夏:……你发错了唉,我回老家了。
老公:没发错,我就在你家门口。
林夏嘴角抽动,差点昏倒,更要命的是,万一老妈回来了……
林夏:你这匪徒,啊啊,别想害我家人,我马上下来。
她迅速将备注改回了匪徒二字,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穿着一件宽大且到脚踝的粉色睡衣,天生微卷的长头发在头顶竖起个丑陋的叉烧包,一缕呆毛还飞在外头。
她冲到鞋架,随便套了双匡威球鞋。
“姐,你去哪?”
林夏急得快
哭了:“你玩你的,我出去会儿,有事电话哈。”
她冲出门去,连电梯都懒得等,蹭蹭蹭跑下四楼。
气还没喘匀就看见江司白随意地坐在他的重机上。
“速度挺快。”江司白盯她。
林夏左右看看,深怕被熟悉的邻居看见。
林夏急得两只脚不停地踩地,举起双手对江司白说:“快走快走。”
江司白看她一眼,林夏双眉倒挂,一双白嫩地小手在面前晃得厉害,看样子是真急了。
他一把将面前的小团子抱上后座。
“小团子,搂紧了。”
嗖的一声,车子出了小区,保安大叔就感受到一阵强风掠过,抬眼看时影都没了,一切是那么风平浪静。
青石板铺成的桥上,两人不约而同扶着桥栏立在陈旧的拱桥中间
。
桥上偶有几个穿着汉服的小哥哥小姐姐,站在滑板上一溜儿过。
林夏用手指扣了扣太阳穴:“那个……你开它来的……”
江司白眼神剔向她:“有问题?”
林夏鼓口气:“六百多公里呢。”
江司白的手随意罩在了林夏头顶,一米八七的他就跟漫画里画得那么高大俊朗,但不同的是,他眼里有同龄人没有的危险。
他凝着她,缓声说:“不远。”
林夏调整了会儿呼吸,悻悻地问:“江、江司白,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江司白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她显然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合了下眼皮,脑中浮过一幕。
林夏勾住他脖子,一遍遍说着:傅寻,我有男朋友了,我不能和你谈恋爱。
他怒意全消。
“今
早到的。”江司白随便胡扯。
听到答案后,林夏啪的敲了下脑壳,心想:那微信备注名肯定是我自己改的了。不会吧,吃错药了?
她悔恨万分,眨巴几下眼睛又问:“你……特地……来这找我的?”
他没吭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递过去。
林夏盯着卡,没接,愣愣地问:“给我?”
江司白说:“上回比赛赢的。分给队员十万,还剩十万。”
林夏傻愣:“所以呢?”
“零花钱。”
“……”林夏晃了晃脑袋,赶紧用手臂做了个叉:“不成不成。你的银行卡说不定放过赃款呢。再说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钱,快拉倒!”
她紧张得直冒汗,一张圆滚滚的脸瞧着更萌了。
江司白皱眉,意识到自己这行为确实有
可能吓到这团子,倒也不再为难,笑着将卡收回去,顺道捋了下她飞翘的呆毛。
林夏退一步,自己也摸摸。
他笑出来:“那这事以后再说。”
还以后,林夏现在每天都在掰着手指过日子,就盼着三个月快到期,赶紧和这匪徒划清界限。
在林夏心里头,江司白肯定是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以才会对一个曾经用画笔戳进他腹部的女孩子产生奇怪的依赖。
凄惨,倒霉!惹了个祖宗!
“那个……朋友圈,你知道了吗?”林夏为了避免等江司白自己看见时发神经,自己先坦白从宽。
江司白心中了然,故意作了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林夏眉梢抽动,心说:惨惨惨,看起来还不知道,难怪这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