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白翘头一探,大鼻子拎的不正是他的衣服和鞋吗?
“哪儿捡的?”江司白眯起眼。
大鼻子没看他,继续在袋子里清点究竟有多少‘物资’:“我们寝室楼的垃圾桶旁边捡的啊,你自己丢的你问我?”
男寝室楼的……垃圾桶?
江司白眉心聚拢,湿润的舌尖微露在唇角,焦躁勾了下自己的上唇。
大鼻子抬眼:“话说你不会介意吧?你的穿衣风格和我们村那些大爷真挺像的,反正看着也不是多好的衣服,丢了总比送给有需要的人穿要好。你说是不?”
“随你。”江司白被气恼了,翻下床,将昨夜花大价钱买的文件资料和自己费心做的比赛方案几下撕碎,扔进了纸篓。
大鼻子把袋子里江司白的内裤理出来
,还全丢回到他床上,嘿嘿笑着说:“兄弟,这个就不回收了,不太好。如果有细菌的话很容易交叉感染。”
“……”江司白撑住额角,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寝室实在是住不下去了,搬到校外去,越快越好。
念头一起,江司白立马发信息给裴落:这几天抽空给我去买套房子。别离学校太远,也不用太大。要求不高,精装修,两千平左右就行。
裴落发来一串省略号,恭敬回复: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
因为傅寻那些伤人的话,林夏的脑子又昏昏沉沉了几天。
按照约定的期限,今天得把衣服交还给江司白。
悲剧的是,早早站在树下的她两手空空,紧张得手心冒汗,可更令她意外的是江司白居然根本
没来赴约。
回到寝室楼,她从别的同学那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是江司白一大早就把行李搬出了寝室,和校方申请住校外去了,而且校方很快就批准了。
“消息可靠吗?”林夏把脑袋凑进去,参与了另外几个周末留校女生的八卦。
“林夏,你不是和江司白挺熟的吗?你不知道?”
林夏尬笑着:“他转学过来是我接待的而已。我们真熟的话,我能不知道?”
“也是。”女生勾住了林夏的脖子,免为其难把她勾入了八卦阵营。
四颗脑袋围成一圈,小声叙着话:“你们说江司白不住校,会不会因为悄悄谈恋爱了?”
“你是说……他想和人同居?”
“不是没这个可能。学校的住宿费交了是不会退的,他转学过
来一个月都没到,如果不是特别急切的原因,怎么可能搬校外住呢。”
林夏听着她们越说越离谱,插了句嘴:“不能够吧。”
毕竟江司白想弄钱还是挺容易的,抢一抢,比个赛就有了,那点住宿费他应该还不在乎。
但这些话林夏又不能说。
有人驳她:“怎么不可能?估计他女朋友是别的学校的。真是可惜,这么帅的帅哥便宜别人了。我们学校美女也不少,就比如……我?哈哈哈哈。”
林夏嘴角抽动。
她倒是觉得,江司白不住院肯定是为了方便和同伙们在一块,毕竟老是翻墙也影响不好。
林夏正内心暗搓搓得意地想着,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她离开八卦阵营,百无聊赖地掏出一看,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
江司白发来的微信内容言简意赅:去打申请,比赛结束就搬校外住。
林夏快步走到一个角落,背靠着墙,手指快速戳着键盘:我妈知道会杀了我的唉,而且这种申请都要监护人签名的。
江司白回复:你只管写,别的我会搞定。
林夏成功被吓傻了。
忘记了多久以前她曾看到过一起新闻,讲的是一对同居的男女朋友。男的犯事被抓,女的也被处于包庇罪入狱。
难道她也要步后尘吗?
林夏戳键盘的手指发了抖:江司白,我挺喜欢住校的。
她焦躁地等了一会,江司白又回复:别惹我不高兴,就这么定了。
林夏狂躁得把自己的一头呆毛揉得乱七八糟,和江司白一起住,这怎么可以呢?
真当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