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六秒后,林夏的腕子再度被他抓住。
这一次的力道明显不同。
她感觉两只手腕都要被江司白原地捏爆了。
“疼疼疼。”林夏愁苦的求饶。
可再看江司白,帅气的脸上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
好半天,他唇齿间痛苦地挤出一个字。
“操。”
林夏的耳朵一度受到刺激。
匪徒骂起脏话来声音怎么也这么低沉好听?
“辣眼睛。”江司白眉头紧皱,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林夏手腕实在是太疼了,她眨眨眼提醒道:“一定是起作用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没那么疼了?江司白,你自己用手揉揉眼睛,会舒服很多的唉。”
江司白信以为真,立刻松开林夏的腕子,揉了几下眼睛后面部表情更扭曲了:“更辣了。”
林夏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悄悄往后退,从座位上把包拿走,嗖的跑成了一股风,把醉了酒又被风油精荼毒的江司白丢在那。
因为这件事,她还洋洋得意地在寝室笑了好一阵。
莫菲早就注意到林夏一波又一波的傻笑,她打完一局游戏便把手机扔一边:“中彩票了?”
林夏摆着爪子:“比中彩票还刺激。”
“是吗?说出来乐一乐。”
林夏看眼莫菲,笑容慢慢落下。
哎,原本和
匪徒的恋爱她没打算告诉莫菲,就想等悄悄结束后当成没有发生过。
可明天要搬去江司白那住,所以现在她得收拾东西,明显已经瞒不住的节奏啊。
于是乎,林夏垂着小脑袋,将来龙去脉对莫菲说了个七七八八,包括今晚自己终于不怂了一把的光荣事迹,唯独剔除了江司白‘匪徒’有关的衍生故事以及半年前的孽缘。
莫菲的嘴巴早在林夏绘声绘色述说的过程中慢慢张开,淡定如她也再淡定不了。
“所以那些天价的衣服全是江司白的?”
林夏鼓起腮帮,弱弱地说:“就是他的。”
“他家什么背景?”
林夏摸了摸下巴,胡扯道:“暴发户。比较低调而已。”
“那真是够低调的了。”莫菲手指头戳向她:“不过姑娘,您这是在实力作死知道吗?就算是在傅寻那受了情伤,你和江司白试谈三个月未免也太冲动了吧。”
哎,才不是呢。
这要怎么说呢,也不是她主动的,完全是被江司白逼迫的好吗?
林夏只能尬笑,切入重点道:“菲菲,你得替我兜着。我和江司白同居的事要是爆出去,那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莫菲看着她,语调比平时缓慢了很多地说:“呆瓜,你放心吧,我替你兜着。你,好好珍重。”
“珍重?”林夏有点不明所以。
莫菲咳嗽一声,伸出俩根手指头:“我有两点要说。”
林夏郑重地做了个抱拳动作:“请菲奶奶赐教。”
“第一点,住进个独自居住的男人家里,我已经脑补出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第二点,在搬家前一晚用风油精戏弄了他?我觉得你往后的日子,也许不会太好过。”
林夏看着莫菲,惊恐万分地轻啃半截手指:“应该……不会的吧。”
“不会?”莫菲被气到叹息:“作为一名金融系的女学生兼你室友,决定理性的来论证我说的。”
林夏的眉毛已经倒挂:“比如?”
莫菲手臂环在胸口,微妙地挑了下眉毛:“江司白为什么要你搬离学校,不就是为了和你能发生无法描述的事吗?动机很明显的好吧。”
林夏摸住下巴,心里有点慌,但又觉得好像不太可能。
如果江司白真是那想法,那晚在画室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还有呢?”林夏眼睛眨巴着。
莫菲盯着她:“还有就是,你怎么就能断定江司白不记得今晚的事?”
“我上次喝醉都没记得呀。”林夏挠挠头。
莫菲气的翻白眼:“呆瓜呀呆瓜,有时候说你蠢都觉得侮辱了蠢这个字。就算是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被你
那风油精一抹也该清醒几分了吧?再说你不是讲他没喝多少吗?”
林夏嗖的一下窜起,来回在莫菲面前走来走去:“死了,万一他真记得,我就惨了唉。”
“你终于顿悟了。”不过在莫菲看来,林夏的重点抓的有点偏啊,作为一个青春少女,更担心的不应该是前面那个少儿不宜的话题吗?
林夏吓得哆哆嗦嗦,可心里还是存在那么一丢丢的侥幸,万一他就真没记得呢?
宽慰自己了好一会,心情总算是晴朗了些。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小心问莫菲:“菲姐,菲奶奶,明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