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夏早早的起了床。
在经历昨晚的尴尬场面后,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司白。
他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昨晚江司白出门去找裴落聊天,是和她发了微信的,但他有没有回来,还是说比她起得更早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好奇,林夏想去地下车库看看车还在不在。
谁知第一次踏足这,她的小嘴巴就张得能塞个鸡蛋。
依次数过去,除了他的机车和先前见过的黑色劳斯莱斯之外,还有七辆世界名车,最便宜的五百万,最贵的过千万。
卧了个大槽。
匪徒到底什么来头?
林夏腿儿一软,差点就没站稳。
身后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林夏猛一扭头,看见了睡眼惺忪的江司白。
地下车库的光线很暗,周围又挺空旷的,身材高大的江司白步履沉缓走来的模样,实在是道美丽的风景线。
林夏一时将昨晚的尴尬抛之脑后,指头点向车惊悚地快哭出来
:“什么情况?”
难不成她惹上的不是什么匪徒,而是绝对的社会大哥?
秒怂这个词用在当下太贴切不过,虽然以前也挺怂的。
“都是二手的。”江司白编着谎言,心里却有些内疚,很陌生的心理活动。
“二手也不少钱好吗!江司白,你到底是谁!”
江司白揉了揉眉心,四平八稳地回道:“江司白。”
“我不是问你名字唉!”
他皱眉,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林夏觉得胸闷气短,简直郁闷疯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喃喃道:“稳住林夏,好好问他。”
轻咳一声后,林夏艰难地对他露出八颗牙微笑:“我是想问,你除了是车神r江和抢劫犯,额外还有什么……身份?”
“菱市二大转学生。”
“!”
他这是摆明了将装傻进行到底的节奏吗?
林夏耐着性子,继续笑笑:“还有呢?”
江司白将插入裤兜的手伸出来,
摸住了林夏的后脑,很是戏谑地答:“你男朋友。”
林夏的笑容开始变得愁苦,整张脸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
她扬了扬小拳头,作势要揍他,可哪里敢真打,最后一恼头发,气疯了。
江司白勾唇,转开话题:“我饿了,今天的早餐呢?”
林夏捂住面孔,心里将他咒骂了一千遍。
“好,我给你做早餐!”每一个字她都加重了咬字,对这匪徒的怨念全透在字里行间了……
和昨天早上差不多,还是白粥和榨菜,但白煮蛋被替换成了葱油饼。
没有白煮蛋的饭桌,让江司白看着心头舒畅。
他扒几口粥,撩眼皮看她。
林夏正龇牙咧嘴无声地咒骂,江司白这一抬头,她的模样全落进他眼里。
江司白眯起眸子:“大清早就念咒?在咒我什么?”
林夏心头倍感心酸,伸手挽了下耳边垂落的发丝,愁苦地对他笑笑:“不敢。我就是……活动活动脸部肌
肉唉。”
江司白倒没纠结这个,自顾自说:“晚饭我要吃醋溜白菜,水煮鱼。”
说罢,他掏出皮夹,抽出两百块放在桌上。
林夏拿走一百:“这点就够,我可不要多拿你的钱。”
江司白笑笑:“是吗?既然这么清高,那怎么还欠了我一千多万。”
林夏一秒破功,苦逼地挂下脑袋,恹恹地说:“这不是已经在还债了么。”
而且她真的很想纠正江司白说的清高二字。
毕竟她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小财迷,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开始恬不知耻的从殷冬那骗他手里为数不多的几块零花钱,等上了高中,填写专业的时候也是考虑倒美术系对女孩子将来的工作范畴多些。
往大了说,当什么画家开什么画展,这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哈哈。往小了说,很多工种都需要美术功底,再不济,大学毕业再学个化妆,开个美妆工作室或者进动漫公司啊,游戏设计公司上
班等等都是可以的。
一切都以现实考虑着。
之所以不愿意多拿江司白的钱,是她从始至终都认为他的钱有一部分绝对来路不正。
身为祖国的花朵,自然是不能要的。
江司白见她呆萌的小脸上透出坚定的神情,两手一夹,将多余的一百块夹了回去,塞进皮夹说:“那以后家里的开销和我报账就行,我不习惯让女人垫钱。”
嗯?
林夏的筷子戳了戳粥碗,好像她也没有垫钱啊,昨晚的菜一部分是冰箱里原本就备着的,还有一部分是他叫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