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对着屏幕看了好几遍。
再三确定自己眼神没问题后,红彤彤的小嘴巴就张了开。
江司白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哦,等我。
林夏一脸的黑人问号。
傅氏的周年庆办的很隆重,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就连她们一家和傅家是老相识那也是凭邀请函入内。
江司白要怎么进来嘛。
“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傅寻冷色调的声音响起。
林夏一个激灵,回神摆手:“没,没什么。”
傅寻见她表情不太对,眼神瞄向她的手机屏。
她一下用手掌盖住,随即收了回去。
这时侍应生走过,傅寻从托盘中取走两杯香槟,一杯放在了林夏面前。
林夏摆手:“我还是不喝了唉。”
傅寻没勉强什么,一股脑儿将两杯香槟全喝了,不知道在发泄着什么。
烈酒入口,烧喉又烧心。
又一名侍应生走过,傅寻干脆拿走了整瓶,咕咚咕咚地往酒杯里灌,当着林夏的面连续喝了五六杯。
林夏看呆了,可她不想对傅寻表现出不必要的关心,让他又产生什么能够旧情复燃的念头。
她小手托腮,静静看着对面一身西服的傅
寻独自买醉。
大半瓶酒下了肚,傅寻的眼眸开始熏上醉意。
不是很爱笑的他,嘴角悬浮出一丝温暖的弧度。
他盯着林夏,忽然冒出句:“林夏,我很怀念以前有你的日子。”
“?”林夏用力眨眨眼,心中暗道:我就不一样了,真心不想怀念。
傅寻嘴边落寞的弧度扩大,又冷不丁冒出句:“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语无伦次的话,分明是喝醉了的节奏啊。
她眨眨眼:“我应该知道……什么?”
傅寻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带有宠溺语调的骂句:“蠢货。”
林夏嘴角抽动,果然,在傅寻这里好话超不过三句。
林夏小手继续托腮,一脸萌态地说:“是是是,我蠢,我最蠢了。我这么蠢的人怎么配和您这种富家公子同床共枕几十年呢?您看这样好不好,不如就此江湖相忘,省的惹您生气。”
傅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生气归生气,婚还是得订。”
哈?
傅寻这脑回路,简直比她还要清奇啊。
又想说点什么时,林夏的目光突然被入口处完全吸附住,两只眼睛瞪得像汤团。
她居然……看见了匪徒!
不不
不,准确来说,还是超级‘霸道总裁’的匪徒。
昔日飘逸的刘海成了干净利落的背头,深色西服配上圆领白色内搭t恤,有种区别于会场内衬衫西服的严肃刻板,不失帅气的同时又格外有风情。
而且江司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站着裴落。
同样西装革履的裴落也充斥了陌生的气味,更要命的是,傅叔叔亲自接待,甚至一次次对两个年轻人低下头颅,弯身表示恭敬。
傅寻跟随林夏的目光看到这一幕,同样觉得匪夷所思。
傅寻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问林夏:“江司白,他到底什么来头?”
林夏连连摇头,但内心却更认定的先前的猜测,江司白在匪徒这个职业中,应该算得上是个抗鼎老大。
正在傅寻和林夏都因为江司白的出现而诧异不已时,傅叔叔已经带着他和裴落往这边走来。
几人脚步落定,傅叔叔坐了个‘请’的手势:“江少,裴少,来这边上座。”
正是傅寻和林夏这边的竹阁半镂雅座。
江司白不言语,倒是裴落人模狗样地收了收领带,故意问:“这两位是?”
傅叔叔介绍:“他是我的独子傅寻,
对面这位是傅寻的校友林夏。江少和裴少都是年轻人,和年轻人坐一起更有话聊,就是别介意桌上还有我这个老头就好。”
“傅总说笑了。”裴落说话间,亲自为江司白拉开了座椅。
江司白这出场的风姿和气势,简直让林夏看愣了,内心不由抖了三抖。
更要命的是,这匪徒居然阴错阳差地坐了她身旁。
傅寻满目敌意地盯着江司白,也逢场作戏地问父亲:“爸,你是不是也该介绍下这二位?”
“裴少就是今天我要等的贵客,他父亲是西班牙有名的橄榄油供应商,近几年又开始涉猎木材供应,并有意进军国内市场。乐器制造离不开木材,最近原材料这一块有些稀缺,这不,裴少就带来了几十亿的合同过来,简直就是傅氏的贵人和救星。”
哈?几十亿的合同?
林夏感觉有点缺氧,可能要掐下人中。
傅寻倒是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