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不是很开心,嘟起小嘴坐到江司白身边。
才坐稳当,一颗着牙签的青梅出现在她视线。
视线轻微向上挪,是江司白的手。
“谢谢。”她一脸丧地接过,拔掉牙签,整颗塞嘴里。
也太酸了……
林夏酸得皱起小眉毛,想吐又不敢,硬着头皮嚼梅子,越嚼就越酸。
江司白挑唇笑,凑近她:“味道如何?”
“真的很酸唉。”
他低语:“跟醋比呢。”
“嗯?”林夏吐出梅子核,盯着他。
看她表情,显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江司白鼻腔钻出叹息,放弃这个话题,挺背靠回原位。
林夏想了想,终于听懂。
难道匪徒,真在吃徐暮的醋?
她郑重其事,掩着嘴凑到他耳边,呆萌地说
:“下午你和周辛玫也哥哥妹妹的呢。我不介意,你也别介意我和徐暮传纸条了。好吗匪徒?”
江司白听完,脸色就黑了。
刹时,报复欲滋生。
这时裴落停了音乐,拍拍手:“白狼队例行每月聚会,老规矩,排山倒海玩起来。除了咱老大,谁不醉谁王八。”
排山倒海是什么?
林夏有些听不懂。
江司白看她一眼,幽幽地说:“落落,我也参加。”
裴落瞬间脸色苍白,实在是那晚的记忆还宛如昨天啊。
裴落连连摆手:“你就算了。”
江司白的大拇指翘向林夏:“轮了我,她喝。”
林夏嘴角抽动:“哈?”
他一眼剔过去:“有问题?”
“不,没有……”林夏倒挂小眉毛,差点就泪奔了。
当林夏终于领悟什么是排山倒海后,基本已经站不稳了。
小嘴巴里打出酒嗝,还带了点酸梅子味儿。
“老大,嫂子看着已经酒多了,差不多得了。咱一群爷们总不好欺负了女孩儿。”
“不,我没事儿,我还能喝。”林夏脚步打着虚晃,眼前谁是谁都有点分不清了。
伸手去握酒杯,捏了个空,手肘还把酒瓶给撞翻了。
“不许。”声线威严。
林夏根本不用看人,就已经辨得出这声音是江司白的。
她半眯着眸子,头都快点断了。
裴落见她站不稳,想拉她坐会儿醒醒酒。
林夏甩开,左晃右晃地跑到点歌台,小指头戳下,一首原先点的《好久不见》就被播放了出来。
幺鸡惊恐:“嫂子又要唱歌
了吗?我真的不能笑,肚里全是酒,会喷的。代价太大了。”
骆驼面色难看:“这次她又会改什么词儿?唱完火葬场,下一个不会又唱骨灰盒从地里重新刨出来吧。”
乌鸦打骆驼的头:“大半夜的,要这么吓人吗?”
“老大,你不管管?”
江司白不言语,就盯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醉了酒的林夏反而对唱歌这件事更认真了起来。
小嘴巴张开,握着话筒轻轻唱着:“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忽然,都安静下来了。
声线甜美,异常动人。
原来她唱歌,挺好听的呀。
半首唱完,又重复到那句‘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江司白的手指已经攥到发白。
唱者
无心,听者有意。
江司白大步走过去,身子一压低,单手把人直接抗肩上。
话筒咚的坠地,嗡的一声很刺耳。
小小的人儿被迫趴在他肩膀,起初她还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很快就没了什么声息,彻底醉了过去。
裴落翘起大拇指:“够爷们,我都要爱上你了。”
江司白往前走两步,偏头说:“刚才小家伙们都是点到为止,就你一个劲故意灌她酒,别以为我真没看见,晚上把俱乐部的车全洗了。”
裴落惊呆,郁闷地摸后脑瓜:“人性呢?”
“没有。”江司白扛着她,唰的拉开包间的门。
裴落委屈,心中暗道: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一个二十六岁的老男人,难道不该需求旺盛?喝醉了好办事,没听过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