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写生的时候林夏根本心不在焉,溜出去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等回过神再看一眼画板上的东西,简直惊呆了。
教授要求教的作业是景,结果她悲剧的画了人物,画的还是江司白。
一把扯下画纸,揉成一团,重新夹上张新的画纸,刷刷刷赶稿,一不留神天就快黑了。
班级群里发来短信:没集合的赶紧集合,山上未知危险太多,在山上写生的同学请随时保持手机畅通。
林夏看了眼手机剩余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五,心中顿时很有安全感。
麻溜的收拾完东西,往身上一背,准备下山。
走了几十米,突然有一辆面包车沿着山上小路,蹭蹭蹭开来。
林夏没太在意,继续走。
又行了一小段路,面包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下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手里握着手机,看一眼显示屏又看一眼林夏的脸,互相点了个头,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捆了起来,扔到了后座。
画板,手机,全被丢在了原地。
“你们是谁,想干啥?”林夏缩成一团,问完就哭了。
她也很想像电视里的女主一样霸气机灵,可真犯到了自己身上,真特么的吓人,眼泪就跟不要钱地往下掉。
副驾那男人回头看眼她:“别紧张,没事儿。小妹妹,我们带你出去玩玩。”
哦呦,信你个鬼啊。
中午才收到江司白的微信,这么快就要行动了吗?
林夏觉得自己可能小命不保,哭得就更大声了。
可惜这个点是晚饭时间,山上别说是人,兔子都瞅不见一只,救命两字都没机会喊。
开车那男的烦了:“哭毛线。闭嘴!”
林夏扁扁嘴,圆脸上还挂着泪滴,那模样别提多楚楚可怜了。
“两位大哥,我有话要说。”林夏被捆得像只虾米,在后座蹬了蹬腿儿。
“说。”
“能不能让我给他打个电话,认个错,挽救一下。”指得是江司白。
副驾男人说:“她不想见你,挽救不了。”
“哈?所以呢?”
“给你点教训,让你以后长长记性。”
以后?
听着意思小命儿好像丢不了。
她开始好奇,哭唧唧地问:“什么教训?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嘴里的教训会不会痛?如果会痛,是微痛还是中痛还是非常痛。”
“你特么以为吃麻辣烫呢,微辣中辣变态辣?吵吵个不停。”语气有点凶。
紧跟着林夏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毛巾。
林夏简直太愁苦了,为自己的倒霉体质而默哀。
车窗外天越来越黑,没一会儿就彻底黑透了。
车子开出小镇,在镇子的郊区停下。
他们把林夏放下车,解了绳子,丢下车。
开车那男把头探出窗外,说了句:“自己想办法回去,长点记性,别
什么人都惹。”
林夏的眼睛里冒出恐惧的泪花儿,四处看看,这地方也太偏了,荒得杂草丛生,目光所及之处连路灯都没有。
她不认识这的路,身上又没有手机,钱包也在房间里,眼下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太凄惨了。
刻意看了眼车牌,但光盘挡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她瑟瑟发抖,同时又对于自己的悲惨遭遇有点小庆幸,毕竟脑袋还在不是?
怀揣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她漫无目的往前走,就盼着能走到看得见出租车的地方,也好打辆车,到付!
然而,却是越走越荒啊。
她看见了一间烂尾楼,寻思着得看看地形才行。
走进楼里,阴森恐怖,半点光亮都没有。
极力克服心理障碍,她走到三楼,登高一看,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
远远一看,能看见光的地方起码在十公里以外,走断腿儿也走不出去的。
左右权衡,果断放弃了,还是等天亮了再说。
就地坐下,她一边哭,一边咒骂着江司白一千遍一万遍,骂着骂着竟然……睡着了。
做了个噩梦,惊醒。
睁开眼,瞧见民宿的天花板。
圆圆的眼睛用力眨几下,猛地坐起,床对面放着落在山上的画板,被子上还放着手机。
一偏头,吓破了胆:“江,江江江江……”
“司白。”他替她补充。
林夏吞口水,太特
么感动了,看来关键时刻他还是于心不忍啊,把她给弄回来了。
她如此想着。
江司白拨了拨头发:“解释。”
暂时指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