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苦涩传来,她‘噗’的一下吐了药片,放弃了脑抽的喂药念头。
重新挖了一颗捏在手里,猛就捏住了他的嘴,小指头强行把药片戳进去。
“这么含着,早晚也是会融化的吧?没错,会融化。”她自问自答,对于自己的机智想法是相当的佩服。
江司白的眉心皱了皱,没睁眼。
林夏坐在床边,小手托腮盯着他。
哪怕是生病的时候,江司白都帅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满身都是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她盯着赤裸着半身的男人,小指头无端触上他腹肌上的疤痕,指腹迂回了几下。
命运也真是奇妙,一个原本不可能和她有交集的人,现在却离得这么近。
灯光昏黄,将他的眉眼照得过于清晰。
林夏嘟起红唇:“匪徒啊,你得赶紧退烧唉,知道不?我费了好大劲才帮你买药的呢。”
可能是药真的太苦了吧,江司白的喉头上下一滚,吞了下去。
他闭着眼,低声问:“为什么不点跑腿业务?”
“哈?”林夏差点石化,确实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提醒,小脸上的五官都快皱一起了。
江司白伸手,将她摸在她腹部的手按住,双目紧闭道:“还说不准备喜欢我?”
“嗯?”林夏声线更高,一脸愁苦。
居然又没管住自己
的手!
下意识想抽回,可他握得很紧。
她惊恐万分,连声调都变了:“江司白……”
刚起了个头,被他闷沉沉的声音打断:“别说话,头疼。”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
林夏跟个水鬼似的,浑身湿哒哒的,硬被留在他床边。
果然是孽障!
几个哈欠一打,林夏也困了。
大概是淋雨的关系,她的小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
连续打了几个晃,包子脸啪的一下砸在了他腹肌上。
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倾泻在卧室。
闹钟铃响。
林夏与自己的梦境纠缠了很久,渐渐被现实拉回。
翻了个身,摸了摸。
好像哪里不太对。
继续摸……
是非常不对。
她猛得睁眼,居然看见江司白单手撑着脖子脸色阴沉沉地盯着她。
猛就抽手,怕是沾染什么似的,在他被子上猛蹭,嘴里“啊啊”叫了一阵。
再一掀被,自己的衣服也全被换过了,只一件浴袍,里面什么也没有。
“啊啊啊”叫声更羞愤。
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坐在床边,怎么现在却和他裹在一条被子里。
“误会,一定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的,对吧?”她简直快羞愧了。
面对她的狂躁,江司白只淡淡吐出两字:“渣女。”
“嗯?难道有?”这不可能啊
,她又没喝醉酒,只是因为睡眠质量太好,睡着了基本天塌了都不知道而已……
特么的,实在是好慌……
脸快烧起来了……
她是真急了,江司白不忍心再逗她,低声说:“半夜我退烧,见你浑身都湿透了就给换了衣服,让你躺进来暖暖而已。”对于林夏给他买药的行为,他其实很感动。
“你换的?”表情逐渐扭曲。
他皱眉:“不然呢?”
林夏继续“啊啊啊”
江司白盯着她,浅笑着。
“打扰了!”林夏捂脸,猛就坐起欲图下床。
江司白的手臂伸过去,把人捞怀里,裹紧。
林夏瞬间身体僵硬。
什么情况!
“睡觉。”声线很低,很勾人。
“天已经亮了,我得去上学唉。哪像你,现在没了学生的身份,一月只要上三节课,没课的时候学校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大把的时间可以浪。”
“昨晚你淋了雨,很容易发烧。我给你请假。”他收了收手臂,合上眼:“睡觉。”
林夏吞了吞口水,声调惊恐:“江教授,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江司白很无赖,鼻尖在她后颈嗅了嗅:“林同学,多听老师的话。”
一声林同学叫得她起鸡皮疙瘩。
林夏鼻腔里发出尖锐奇怪的声音,内心非常之狂躁。
可没一会儿
,落在她颈部的呼吸开始均匀灼热。
他,睡着了。
林夏背对着他,无声地龇牙咧嘴。
简直太愁苦了……
她动弹不得,也确实不太敢动来动去,渐渐也睡着了。
几小时后,两人相继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