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已经收拾完了东西,小手托腮靠在沙发扶手上。
从徐暮嘴里听到了江司白的说辞,她心里有点闷闷的。
捂胸口。
身体里就像是住着两个自己。
一个自己在说:“林夏,别忘了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当江司白的女朋友?不就怕他谋财害命才乖乖答应的么?况且这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颠来倒去的,渣男体质爆棚。”
另一个自己在说:“其实他对你也还不错啦。有对你谋财害命吗?不都处处护着么?他如果真想随便找个女孩儿谈恋爱,找谁不行?说不定他真的有点喜欢你呢?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林夏晃晃脑袋,不愿意再去胡思乱想。
就这么皱着小眉毛等了一会儿,江司白回家了。
一具身影立在玄关处。
他收了借来的长柄伞,往旁边一扔。
林夏见状,小身板立刻挺直,巴巴地咽口唾沫,就这么瞧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直到在面
前顿住脚步。
两道阴测测的目光落下来:“想分手?”
林夏的眼睛滚圆,脑袋一点:“我算过时间了,我当保姆还债的日子也差不多了,你也有小姐姐了,就算你真要把我的短腿打断,我还是觉得住别人的男朋友家不合适。”
话落,她掏出小粉驴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小小声:“电动车还你,钥匙在这,车还停在校门口。你哪天开回来就行了。”
江司白盯她一会儿,沉声说:“知道了。”
他又瞄向林夏的那只行李箱:“外面在下大雨,明晚再回学校。”
林夏心脏有点不舒服。
是因为他突然答应得太爽快?还是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住了段时间,产生了贪婪的心理呢?
她又晃晃脑袋,不愿意多想,想多了头会疼。
“住校的费用我开学时就交全了,回去和学校打个招呼就能行了。外面下雨就下雨吧,反正离学校也不远。”林夏指着伞:“把
它给我就行。”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好。”江司白的语气很沉闷,再无后话。
林夏站起来,目光平视到他胸口。
睫毛轻轻颤了两下,没有再抬头与江司白对视,只交代了句:“你手臂要记得多换几次药。”
“嗯。”男人的气息落下。
林夏伸手扶住行李箱。
江司白侧身,给她让开了一小条道。
林夏目光呆滞地向着门口走,换鞋,拿伞,出门。
外头大雨倾盆,林夏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走。
哎,果然,心里鸡汤老是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走了一段路,撑着伞走到交叉口,掏出手机准备叫车时,江司白的车赫然横在面前。
林夏抖了抖,呆萌地张嘴。
车窗降下,江司白说:“雨太大,上车。”
林夏垂眸,看着地面硬币大小的雨点,小脑袋一点。
她把行李塞好,坐进了副驾。
江司白那条胳膊受伤了,所以只能单手开车。
可单手开车的男人似乎更有魅力,每一次转弯大幅度转方向盘时,腕子上的手表也隐隐约约裸露出半只,简直是种低调且难以抗拒的诱惑。
别墅离学校太近了,转眼的功夫,车就停在了离学校不远的红绿灯附近。
林夏解开安全带,下车,取行李。
出于好聚好散的想法,她和江司白说了声:“拜拜,匪徒。”
江司白没吭声,眉心绞得很紧,置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轻握成拳,在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林夏望一眼他,只剩声叹息。
果然啊,有了小姐姐就是不一样,连再见都不说,真是没礼貌的孽障。
林夏没再管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行李箱,朝学校大门的方向走。
走了没有十来步,肩上忽然覆上一只手。
力量蛮横。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转了个圈,紧跟着就双脚离开了地面。
她就像突然长高似的被搂腿儿提抱了起来,
视线也因忽然拔高的角度与江司白那双眼平行。
因为下车后没有打伞的关系,江司白的头发湿了七八分,垂在眉眼间的每一缕都很清晰。
他的下巴处,还有雨水摇摇欲坠。
嘴唇很湿润。
漆黑的睫毛……也是。
林夏愣住,还没从这个霸道又别致的抱法里缓过神,嘴唇就被江司白强势堵住了。
唇与唇的贴合令她浑身酥麻,身上像有数不清的小蚂蚁在爬……
江司白反复吻了她好几遍才把她放下来,她都始终没回过神来。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