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得下床,提起短腿简直跑成了一股风。
遗憾的是,今晚是不能找账本了。
林夏的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睡成了一头猪。
翌日,江司白接到电话说要出去一趟。
林夏简直激动,目送他出门后在别墅里翻箱倒柜,可没有找到什么陈氏的账本,却意外翻到了一本老旧的笔记。
笔记里画着一副观音相,和一些非常潦草的字。
林夏没仔细看字,目光被一副观音相给吸引了。
这图案她见过,就是在江司白的画室里。
她皱着眉头,又翻了几页。
读到一篇文字。
司白,妈希望你永远都没机会看见这份笔记,如果你看见了,那妈妈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孩子,妈希望你长大后别像我一样太聪明太优秀,有时候能力太强会是一把尖锐的刀,最终成为毁掉一生的利器。妈希望你甘于平凡,一生无忧。
落款写的是一个名字,胡秀娟。
林夏的小嘴儿慢慢地张开,与其说这是一份笔记,倒不如说像一封遗书,而留这份遗书的人似乎有预感自己要被害似的。
林夏又翻了翻,笔记上零零碎
碎记载了一些造假工艺。那么,很可能江司白的母亲是一个仿造古董的绝世高手。
林夏的心咚咚跳。
看来是真的,江司白的妈妈一定不是正常死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留在菱市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咕的一声,又是一口唾沫入喉。
林夏突然觉得,自己所看到的江司白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
林夏循声望去,发现江司白站在门口。
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林夏慌张地说:“我,我……”
江司白眼中寻不到任何温意,大步走过来从她走里一把夺走了笔记,怒意滔天地说:“谁让你动我东西?”
她小小声:“对不起,我只是想……”
江司白指她鼻子,咬牙切齿地说:“林夏,你凭什么这么随意,谁给你的资格动我的东西!别仗着我对你好就能为所欲为!我能宠你,也能让你在我这一文不值!”
林夏心都颤抖了。
她真的从来没见江司白这样愤怒过。
他太阳穴的青筋迸出,犹如黑暗中的魑魅,冷血,残酷,嘴不留情,仿佛只能最强烈的字眼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愤怒。
林夏的手拽着裤子,圆圆的眼中泪水迅速堆积,将自己视线中的江司白晕染的好模糊。
她垂下脑袋,又说了声对不起,哭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