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屏气凝神,都在等俩教授公布答案时,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忽然打响。
江司白抬手看了下时间,对林夏勾勾手指。
林夏跟他身后,向省里教授鞠了个躬,提起小短腿就跟着江司白出了教室。
身后一众省里同学好奇的询问:“谁赢了?两幅都很好啊。”
“肯定是我们班王同学赢,她技术很好的。”
“我觉得也是。”
纷乱的声音渐远,林夏跟在他身后走完一条长廊。
转角处,她道歉:“对不起。”
声音极小。
毕竟江司白看她画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
他停下脚步,一眼瞥向她:“对不起什么?”
“我输了。”林夏眼圈都红了。
“你输在哪?”
林夏拧紧眉头,想半天,语无伦次地说:“我觉得……我……还是第一次画这种不穿衣服的……我……”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消失不见了。
江司白看她一眼,又气又好笑:“我的学生怎么会输?”
林夏垂下的脑袋猛得一扬起,红彤彤的小嘴巴微张,轻歪脖子发出了呆萌的声音:“嗯?”
“是她输了,但你也只是险胜。”江司白极度笃定得说。
林夏更愣了,不是很敢相信。
江司白低头凝视她:“你的画法是
我教的,只有真正懂画的人才能看出里面细微的差别,而你的对手在神态和整个构图合理性上略胜你一筹,主题也更容易抓人,可偏偏,你的画有种说不清的魔力,让人看后很难再移开目光。”
林夏用力眨眼。
特么的,既然最后是她赢了,那他为啥还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
林夏疑惑得很,扬起一根小胖指,指他的脸:“可你表情……分明是我输了的模样。”
江司白嘴里‘嘶’一声,特别狂躁地说:“谁告诉你长那样?”
林夏更懵了。
她发誓!
发毒誓。
不管是轮廓还是脸,甚至是每一块腹肌,绝对是神还原,如果真出问题的话,也只有……
她忽然明白过来,脸特别红。
“这能怪我吗?我又没见过你……那里。”她小声低估。
一个爆栗下来,手不留情。
林夏两只爪子捂住额头,眼圈更红了,完全是疼的。
“你把我画得像个残废,知道吗?”凶凶的声线。
林夏委屈到瘪嘴:“那儿我画不好,挺正常的呀,我又不是沈姐姐。”
本来嘛,就因为这事生气,他也太小肚鸡肠了。
可她却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尺寸的大小关于一个男人的尊严,是挺严重的事。
“林夏!”他抓狂地吼出来。
林夏一缩脖子,心里郁闷地想,又特么怎么了。
江司白的眼神特吓人:“你要是真那么希望我和沈郁晴在一起,你直说就是。我们之前发生那么多事,如果全是我的幻觉,行,我也没沦落到非要去关心个完全不在乎我的人,你没必要老拿沈郁晴说事。”
呃——
说都不让说,那你倒是别做啊,人沈姐姐不还住你家吗?
林夏瞥过包子脸,心里也气,懒得理他。
和江司白的小误会一茬接一茬,好像就没停过似的。
他一个人匆匆走前面,林夏不再跟了,靠在墙上哀声叹气。
来之前她心里还有点小期待,特么现在看来,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下午的时候江司白在多功能教室开讲座,不单单是美术系的,省里学校还有许多别系的人也都去了。
林夏到门口,硬生生被陌生的同学们给挤了出去,加上她身体也不是很舒服,手特别痒。
见挤不进去,转头就走了,在省里学校里瞎转悠。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栋楼,反正阴沉沉的,人挺少。后面有两个女生跟了她小段路,她回头看,她们都穿着省里的校服,大概是感冒了,带着黑色的防雾霾
口罩。
林夏没在意,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走进去上了个厕所,结果上完厕所,门怎么都打不开。
门外有动静,林夏就喊:“外面有同学吗?我出不来了,能麻烦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出不来就对了。”有女孩子说。
“就是。”
一时间冒出来俩个声音。
惊悚的是,俩个声音听着都很熟悉。
林夏努力回想了下,小嘴巴掀开了。
她听出来了,一个是和她比赛两次都输给她的王同学,还有一个听着像是周辛玫。
之前周辛玫因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