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眼睛哭得像兔子,背着装有一万块现金的包,瑟瑟缩缩推开门的那一刻,小脸呆了。
江司白穿着很休闲,坐在全国闻名的素描大师严葫身旁,包间里很安静,只有微不可闻的古典音乐声。
“江先生,看来你的学生很敬重你啊。”严葫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身穿黑色西装,旁边还放着一根包浆凝重的拐杖,虽然年龄大了,但比起那些个跳广场舞的大爷,明显气质卓越许多。
江司白望着林夏,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
在等待林夏的时间里,他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只要她今天出现,那么就算她和周梁辉发生了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他也对她一如往昔。
而她,真的来了。
活生生地站在门口。
她胆子那么小,又是个财迷,可她来了。
“你、手指?还有严老先生,你、你们。”林夏这回是真觉得脑子坏了,此时此刻一片空白。
在琉璃灯的光晕下,江司白起身走向她。
每向前迈一步,地上的影子就近她一分。
江司白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手将林夏拉进了包间,一手关门。
低头凝了眼林夏,小团子眼睛那么红,明显哭过。看来还是担心他。还有她肩上的粉色挎包……
他手指勾了下包口,瞧见装钱的塑料袋子,笑弧更浓了些。
“还真来了?”声线勾人。
林夏发誓,很想打自己的头。多明显啊,自己又被他给骗了。
这家伙手指头好好的,哪断了?
江司白把林夏拉到包间那坐好,他微笑着,双手十指自然地交缠搁在身前说:“正式介绍一下。林夏,我学生。严葫先生,学美术的应该都认识。”
林夏用力点头,头一回见到严老先生真人,激动的情绪大于受骗的气愤。
严葫慈眉善目地盯着林夏:“看着是个可人的姑娘。你们江教授刚才向我介绍,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我们和你开了个玩笑,没吓着吧。”
林夏激动到直接结巴,崇拜地去握严老先生的手:“没,没吓着。严先生,您是我的偶像。我特别特别喜欢您!”
严葫笑笑:“你们江教授也这么说,所以特意让我们见个面,认识一下。只是方式着实有点特别。”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她崇
拜严葫,也没跟学校任何人说过,也没和他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偶像在场,林夏也不好问这个问题,说了一大堆特狗腿的话,还和严先生交流了学术问题。
整整一个多小时,林夏把江司白晾一边,好在江司白倒也悠悠然的,熏茶品茶,倒也乐在其中。
后来,严葫倦了先走,门关的一刻,林夏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压制下来。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江司白叠腿,一条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
林夏嘟起红唇,伸出爪子拎他腕子:“我亲爱的江教授,请问你断了哪根手指?你咒自己那么狠,是不是真想如愿以偿,要不然我帮你呀,看看哪根不顺眼,我帮你结果了它吧。”
林夏一根根手指摸过去。
江司白喉咙里发出声轻笑,陡然反问:“你为什么来?听到电话里那么说,你不害怕?”
林夏被问傻了,将他手一扔,坐正。
“怕得要死唉。”睫毛轻轻抖两下,在小脸上落影:“我吧,就是心肠好。听到电话内容后,我想过装不知道的,但最后我摸了摸我的
良心,又想起了自己祖国花朵的光荣身份,然后我就勉为其难,再然后我就……”
话忽然卡住。
江司白歪着头,忽然凑她很近:“编,继续编。”
“哈?”林夏手心冒汗。
“你跟我学的到底是画画,还是撒谎?”
很迷人的男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我没撒谎。”
“小骗子。”他笑笑。
她红脸,热,特别热。
为了不想让江司白看出她脸红,林夏将两只手捧住自己的脸。
她小小声:“不然还能是什么?”
江司白笑着逗她:“我老欺压你,你当然要逮住这机会看看我是不是真被人砍了手指。要是的话,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你看见,你也算出了口恶气。”
“才不是这样!”林夏提高声线。
“喔,那是为什么?容我再分析分析。”江司白的手指撑着额角:“难道是想方便日后敲我一笔大的?”
林夏生气了,小脸特认真地说:“江教授,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来!把我想成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起身要走,被瞬间抱住了腰。
“行了,不逗你了。”男人的
声线转柔:“那次我进你房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