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怎么说?”纪南尘也狡猾,故意装傻。
“不知道?”方若宁再度嗤笑,那天两人都已经把话摊开说了,他还不知道?
如此说来,跟女人逢场作戏卿卿我我,在他霍凌霄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家肯定还觉得她斤斤计较不够大度鸡蛋里挑骨头。
“既然他不知道,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拎着包包起身就要走,纪南尘抬眸看着她,突然道:“有时候,眼见未必属实,方小姐是律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方若宁回眸:“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但也不一定看到了事实。”纪南尘直起腰背,朝着实木小桌移动了些,眼眸继续盯着女人,“方小姐,如果这辈子你想找个绝不会背叛你的男人,凌霄是唯一的不二人选。”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这话时的表情也很是微妙。
方若宁拧眉,不解地看着他,两秒后冷笑,“你在讲什么?我都亲眼看到那些女人留在他衣领上的口红印,还有满身的香水味!”
纪南尘又朝后一靠,双肩一耸,双手一摊:“那又如何?你有没有跟他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发现了证据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去求证确认吗?闷不吭声地就把人判了死刑,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你好歹是律师,也该知道哪怕是死刑犯,检察机关还给提供一个辩护机会呢!”
方若宁原本觉得挺理直气壮的事,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显得自己毫无道理——仿佛是一个完全没脑子只会意气用事的蠢货。
面上有点挂不住,她脸色明显不悦,顿了顿道:“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要申辩什么?”
“他承认什么?承认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方若宁扭过头去,脸色冰冷淡漠。
“有件事……你怕是不知。”纪南尘悠然搅动着咖啡,兀自笑了笑,看了看四周,像是害怕被人听见一般,“凌霄有病,他不可能背叛你。”
“有病?”方若宁五官扭曲,瞬间花容失色,显然,把这两个字理解歪了,“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不不不……你想错了,不是那种病,而是——咳咳,在你出现之前,这几年他一直守身如玉,包括跟倪亦可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跨越雷池……”
方若宁一脸怪异地盯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
然而,提到倪亦可,她脑
海里顿时想起什么,慢慢明白过来——难道……
“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他不是没有需求,,而是生理条件不允许,没办法。”
望着纪南尘意味深长的笑,方若宁低声问:“难道倪亦可说的是真得?他……有那方面的毛病?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些日子——”
有些话,毕竟不方便讲出来,方若宁尴尬的脸色通红,话音打住。
“跟你在一起,你没发现这毛病是不是?”纪南尘笑得暧昧,“问题就出在这儿——五年前,你在酒店把他拴在床柱子上强过之后,他对这件事就有了心理阴影,这些年,看了不知多少名医,全都治不好。后来,医生只能认定是心理障碍,或许以后能好,也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就逃之夭夭,他派人明里暗里调查,都没找到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当他发现身体出问题后,他再次找你,不过那时候就是带着一种愤怒和报复的心情了,只可惜,依然没找到。”
纪南尘摇了摇头,表情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能重振雄风了,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又回来了——而更神奇的是,他发现访遍名医都治不好的隐疾,在你这儿居然不治而愈,你说神奇不神奇?”
方若宁失去反应,像听天方夜谭。
之前倪亦可跟她说过这件事,她以为倪亦可是因爱生恨故意败坏霍凌霄的形象,后来,她也曾跟霍凌霄玩笑似地求证过,问他是不是为了跟她滚床单才与她在一起的,结果被他暧昧下流又冷嘲热讽地怼回来——那时候,他们夜夜笙歌,这混蛋像不知疲倦一样,她疲于应付,苦不堪言,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当下越发肯定倪亦可是污蔑。
可原来,她没猜错!
“我之前问过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跟我在一起,他否认了。”冷硬着脸,方若宁淡淡地说。
纪南尘无语地笑了笑,“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承认自己这方面有隐疾吧?事关男性尊严。”
“……”
“所以,他不可能背叛你——说得更直白点,他的身体只对你感兴趣。”
心头一阵灼热,连心跳都乱了节奏,方若宁故意借着搅咖啡的动作掩饰心头的慌乱,几秒后不冷不热地道:“你怎么一说,我觉得他的罪名更大了。”
“什么意思?”纪南尘脸色一
僵。
“我以前认为,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即便这份感情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