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城里不许御剑飞行,禁术法械斗,违者,发配边城。
边城,临近浊海,焦土百里万物凋零。辰田玖不想再去体验边城的风土人情,于是,她带着辰毛捌乖乖的向离城十里远的“经停坪”飞去。
经停坪四周绿树环抱,郁郁葱葱的树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屋舍精巧且错落有致。
从空中往下看,那片青石铺成的地面平整而宽广,非常显眼。
辰毛捌虽然是在辰辰城长大的,但十岁那年引气入体后就被收入外门。
宗门规定,未满十八的外门弟子不得擅离山门。
这次是辰毛捌第一次出了山门,也是第一次以修真者的身份进入辰辰城,因此,他对什么都好奇,问题是一个接一个。
玖姨,前年怎能有摆摊的,他们卖什么?什么都卖吗?那人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坐骑是一只长着花色羽毛呱呱叫的鸟?呀,那飞过去的法器长得好奇怪,前面那头好像锄头?……
越是临近经停坪,来往的修士越多。修士都是耳目灵敏的。好奇宝宝辰毛捌的疑问,惹来了不少白眼。
幸亏开宗掌门英明,深悉有人的地方就难免有纷争,更何况是武德充沛的修真世界。
辰辰城的凡人,是万万敌不过那些高来高去的修真者,于是,开宗掌门就定下内门弟子值守经停坪的规定。
后来的掌门,见值守经停坪不但能增加实战经验,也能威慑宵小之辈。于是,值守就变成了课外试炼。
试炼课不合格,内门弟子就得重修《宗门志》,十万八千字逐字分析隐藏的底蕴,凡是和课业挂了勾,内门弟子各个不好惹,遇到那胆敢惹事的宵小之辈,直接拔剑伺候,武力镇压。
内门弟子为了不重新《宗门志》,为了战无不胜,舍弃了最最心爱的飘逸道袍,换上了活动更方便的短打衣衫。由此可见内门弟子对打击不守规则修士的魄力。
有了回澜宗内门弟子的震慑,经停坪的秩序非常好。
辰田玖听从指挥,御剑停靠在指定区域。她从飞剑上跃下,轻挥衣袖,飞剑便化作一道流光收入了她的储物袋中。
环顾四周,辰田玖看到了竖立的经停坪平面图,上面标注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小型飞行法器起降区。
另外,平面图还显示有另外两个区域,分别是坐骑休憩区,大型飞行法器停靠区。
这三年,辰田玖来经停坪的次数多,对经停坪也比较了解。
既然是带小孩,该教的常识也是要教的,于是她一边走,一边向辰毛捌介绍经停坪三个区域。
辰毛捌感叹:“我们修真界飞行方式真的是多样化”。
恰巧巡逻路过的内门弟子,噗嗤的笑了。紧随其后的亲传弟子立刻责令其道歉,随即向成毛捌行礼赔不是。
辰毛捌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见发笑的内门弟子真的向他道歉,连忙摆手:“我第一次出山门,见什么都稀奇,是我太没见识了,不怪…呃,师弟的”。
发笑的内门弟子脸上还有婴儿肥,个头与辰毛捌的肩齐平,难怪辰毛捌改口称师弟。
回澜宗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不同,从来没有年满十八才可以出山门的规定,只要是从演武堂顺利毕业的,就能出山门游历。
毕竟,外门弟子守山门,内门弟子战浊海。
每次内门弟子在浊海的战损数呈报上来,掌门都心疼的直哆嗦。为了内门弟子的安危,掌门相信只要经受的实战越多,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
正因为如此,回澜宗的弟子们长寿不易,内门是因为浊海,外门是因为修为。所以,内外门弟子同辈之间以年纪论长幼。
可第一面就打听年龄必然是有些不妥的,所以出现了互相称对方为师姐、师兄的情景。
不过大师兄和大师姐例外,那是同辈中战斗力最强者才有的称呼。
至于那位发笑的内门弟子,瞧着实在年幼,辰毛捌是怎么样也无法敬称师兄的。
“内门弟子,战部辰丘伍”,那位发笑内门弟子,见多识广,知道辰毛捌的窘迫,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请问师兄大名,隶属哪里?”
“辰毛捌,外门弟子,田司”,辰毛捌也大方的报了名,并邀请辰丘伍有空闲去他种的田玩耍。两人愉快的相互在对方玉简上留下了通讯的神识烙印。
目送辰丘伍离开后,辰毛捌还念念不忘,一直夸赞战部的师兄们和气。
辰田玖微笑的,没告诉辰毛捌,田澜宗战部在浊海的凶名。
“玖姨,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还不能进城吗?”辰毛捌担心赶不上添仓节的开场,心思从新交友人身上收回来,关切的问道。
“我们去办入城牌。”辰田玖领着辰毛捌走向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那里是办理入城牌的地方。
此时,想要进城的人绕着亭子排了足足三圈,坐在中间办理入城事宜的是一位身穿深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