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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贾赦从忠敬王府归来便急匆匆去禀名贾母,说是明日贾瑚便会回府。史菲儿得了信,自然又是细问一番,这才放了心。
“翰祺你真的就不用送我回府了。”贾瑚从一早就想拦着翰祺公子,只可惜事与愿违,这翰祺公子早早就坐在马车上,贾瑚一脸无奈。
“你不是早就想回府看你祖母与母亲吗?在这还磨磨蹭蹭作甚?要不我帮你送个信去,今日你身体不适,明日再回?”
“好好好,我上车便是。”贾瑚叹口气,一旁的书童忙近前去扶了一把,却被贾瑚没好气的拍开,“一点小伤而已,何必搞得兴师动众的。”说完还瞅了眼端坐在马车中的翰祺公子。
“我本就不是单为了送你回去,今日我可是去府上负荆请罪去了。若是不去,我父王也饶不了我去。你且收了抱怨吧,见了你家祖母,我怕还要挨上一顿数落呢。”翰祺公子佯作哀愁。
“必然不会,我祖母向来讲理,况且这事本就意外,你真也不必总挂心上。”贾瑚说道。
事出意外这事也就是贾瑚能信,翰祺公子将视线投向远处。自己的那马儿宝栗脾气秉性自己最是清楚,平日很是机敏,遇到事也不慌,怎么就好端端的惊了?况且那日,若不是自己临时起意与贾瑚换马而骑,那摔着的就是自己了。因当时忙乱没顾得上许多,待日后一查,那日照顾宝栗的马夫竟然之后也没了踪影。这事颇为蹊跷,也由不得翰祺不多想。虽知道自己父王也在查此事,但尚未有定论,只是嘱咐自己这些日子谨言慎行罢了。
“转过这条街就快到了。”贾瑚言语中倒有几分开心。如今去彭府拜师求学,回府的次数本就少了许多,如今又因此一事,竟在这忠敬王府待了一月有余,已有快两月未回府去了。
“你们这宁荣二府瞧着倒是还不错。”翰祺公子坐在马车中道,“听父王说宁国公与荣国公皆是名将,如今府上你这一辈儿还有从祖业的么?”
“宁国府的贾珍兄长是才从了祖业。”
“听着倒是不错。”翰祺公子点头。
一行人才到府门,早早便有人在门口等着侯着,见人到了,有忙去回事,有上来牵马拉车的。入仪门进了府,贾瑚引着先去见了贾赦。贾赦客气一番,便引着去见了贾母。
一晃两月未见,史菲儿再看贾瑚自然欣喜。贾瑚倒是规规矩矩请了安后,忙像贾母引荐这翰祺公子。
“问老夫人安。”翰祺公子近前施一礼,“今日特来给老夫人赔罪。”
史菲儿笑道:“公子何罪之有,这天灾人祸无可避免,此番老身还是要感激翰祺公子才对,若不是你当时遇事冷静,处事果断,怕是瑚儿今日就不会如此站在这里了。若论此,确是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翰祺瞧了瞧一旁的贾瑚,很显然贾瑚对贾母此番话毫不意外。
“瑚哥,快去给太太行个礼去。这些日子太太可是牵挂你。”史菲儿对贾瑚道。
张夫人此时陪在贾母身旁,前些日子听贾瑚日渐好转,这病倒是好些了,今日也是强打了精神,侍奉贾母跟前,就是为得能早点见着贾瑚。自打这贾瑚出现,张夫人就没从贾瑚脸上挪开眼。
“儿子给太太请安了,此番让太太牵挂了。是儿子不孝。”贾瑚规规矩矩跪下,要给张夫人磕头,却被张夫人一把拉住,拽到跟前,仔仔细细瞧,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此时张夫人早就将贾瑚抱进怀中了。
“我父王也让我来代问老夫人安,还说那日得老太太指点获益颇多。”翰祺公子亲手递上一锦盒道:“这是我父王让我带来与老夫人的,请老夫人笑纳。”
贾赦在一旁瞧着心说别是又将那扇子装盒子里送回来了吧。正暗自思索,又听翰祺公子道:“这颗人参,虽比贡物略差些,但也是不错,请老夫人不要嫌弃,收下补补身子。此番因我之过,让老夫人日日惦记挂心,实不应该,这罪还是要赔的。”说完便又深施一礼。
史菲儿瞧着倒觉得这翰祺公子礼数不错,若是气量小的,此番莫说登门赔罪了,说不定还会埋怨这贾瑚。
“公子不必多礼。”史菲儿又与这翰祺公子聊了几句,翰祺公子都是认真作答。又递上了礼单。史菲儿推辞一番也只得收了去,众人说了会儿话,史菲儿又命贾瑚引着公子在府内转转,待用了午膳再归。
贾瑚也是好些日子未回府了,便带着翰祺公子去了府中花园走走。才进了花园没走多远,便听见一声脆脆的声音:“瑚哥哥!”
贾瑚一瞧,只见元春,迈开小腿张开双手,直直冲自己奔了过来。毕竟这元春年纪尚小,这步子也不太稳,贾瑚怕其摔了,忙上前几步将元春抱起。
“瑚哥哥、瑚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元春见了贾瑚倒是一脸欢喜,这时元春奶妈忙给贾瑚见礼道:“今日府中说是有贵客,老太太让大姐儿晚点过去,便带这大姐儿来花园玩玩。”奶妈此时忽然瞧见跟贾瑚一起的翰祺公子,顿时一窘:“瑚少爷,这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