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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2 / 4)

排玻璃罩子,里面不是包就是珠宝。

舅开了灯。

余津津有点傻眼。

灯光下的珠宝异彩突放。

还有几橱瓷器。

再往里,有罩在玻璃柱柜里的衣服。

余津津警惕地看着舅:

“什么意思?”

舅走到一个玻璃柜前,指着:

“这就是你舅妈那天戴的胸针。你给她揪了,我们回到家不见了,吓死了!”

余津津忽然想起边柏青说的,胸针不是舅妈的,要还,还登记什么的。

舅望望满屋子的珠宝首饰,感叹:

“属于谁的呢?只要是边家人,资格够,登记也能借出去,撑撑场面,可总归要还回来。”

余津津不感兴趣:

“你要是叫我给你偷,这带玻璃罩子的,可有难度,比从舅妈身上揪,难多了。”

舅举起手腕子,展示新表:

“瞧,一桶油漆,换个收藏款。青青年纪不大,出手很底实啊。”

余津津:

“你还想再挣几块表?你又不分我,我不配合泼你了。”

舅交叉胳膊,抱着,站在一个玻璃柜前倚着。

“我以为,青青和你,不过是他一个公子哥见惯了淑女,突然见个生猛的,换换口味。”

余津津压根不想纠缠私人话题:

“边总,您对报社还有什么要求?透个底,我回去给您转达。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做些弥补和挽回。”

舅:

“你们报社,能做的,也就那些,也都做了。无非是只剩和我们的条件折中,压根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一天了,报社的领导只给压力,忽然人话从舅嘴里说出来,余津津有点难以置信。

边柏青的舅并非一般人,思维也不是说转移就转移的。

他又扯回话题,就不聊天青集团和报社的最终成交底线。

“你闯了祸就走。本不会走得那么轻松。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像今天,那么多人知道你进天青集团,你真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余津津后背起毛,激起冷汗。

舅正色:

“但青青出了大血,一块表,保了你的平安。我俩已经面和心不和很久了,亲自给我台阶下,不像他。他没他堂哥对女人那么大瘾吧?再说,据我所知,你可是因为前男友介绍,认识咱们沈总的。”

余津津不知道心算了些什么,有点电光石火似的。

她忽然作出脆弱状:

“是边柏青怜悯我。我的身世打动了他。我为我弟弟而活,朝边总做了许多别的女人做不到的······”

她低头哽咽:

“弟弟是我全家的希望和指靠,就是有些不务正业,喜欢打牌。是边总为我弟弟安排了正经工作,到了项目部,希望他今后能有个好的出路。我一辈子念边总的好。”

舅似乎捕捉了些什么有用信息似的。

余津津朝舅深深鞠躬:

“边总都给您台阶,我给您道歉。千万不要和我们街上出身的人计较,就会些鲁莽的手段。”

舅琢磨了半天,点点头:

“哦,这样倒也说得通了。”

余津津低着头,心底却热涌滚滚。

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舅到底能领会多少。

舅指指橱柜里的卡地亚豹子:

“边柏青,正当年的豹子。你知道为什么有‘一豹二虎三狼’的说法吗?”

余津津摇头。

但有关边柏青的一切,她很关切。

舅:

“虎够猛,狼够狠,但敌不过正当年的豹子啊。”

余津津:

“不懂。”

舅意味深长:

“豹子会偷袭!专咬被捕者的脖子。”

“和我无关。我只念他的好。”

舅转着腕表:

“今天报社让你出面和我谈判,我预计将来我们还能有合作。我不信男人对女人怜悯的时效很长,给你倒计时。你有想通的时候,找我。”

余津津疑惑:

“除了广告业务,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合作?”

舅笑了:

“你道行还是有点浅。我明说,青青对你新鲜有限,一辆车,一块表,对他来说,还是小意思。当他对你没兴趣了,你这个性格是个后患,会很惨。你不要光为了你弟弟考虑,可以提供给我一些青青的信息,我给你现钞,你今后出国都没问题。”

余津津看了舅几秒:

“你是不是想钱想权,内斗到穷途末路、黔驴技穷、丧心病狂了?”

舅笑话她:

“你看,我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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