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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握住，不让他抠，从抽屉里找到指甲刀，摊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把死皮全剪了，顺便帮小玉哥修了修指甲，袜子脱了，脚趾甲也给剪了。
都伺候好，把人抱怀里，拿过平板。
继续让他看刚才的电影，摸着小脑袋道：“只是上个课，中午回来，晚上没课也回，想我咱们打电话发消息。”
南玉还是没吭声。
电影的后半部分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一直到晚上，神情萎萎。
吃饭也没劲。
扒拉两口就不吃了。
上楼洗漱。
他比裴寂这个要去学校的还难过。
“小玉哥。”
裴寂推开卧室门，南玉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
“宝宝，怎么了？”
南玉抿着嘴，一动不动，好像真睡着了一样。
裴寂靠近，上床把老婆往怀里抱才发现他哭了，枕头一半全是泪，被发现，还像幼崽似的往被窝里躲，裴寂心口一揪。
他没想到小玉哥真这么难过。
家门口的学校。
又不是几百公里。
中午也就回来了。
不耽误做饭。
将人紧紧抱住，亲着脸颊额头，南玉看到他本来还能无声哭泣，一下就憋不住了，倒在床上哭久了，鼻子本来就不通，一哽咽，又哑又冒鼻涕泡。
裴寂用纸帮他擦干净。
托着肩膀扶起来，搂怀里。
手在后背轻轻拍着，“学校很近，晚上没人我带你去看看？”
南玉更难过了，抬起胳膊环住少年，嗓音哑哑的，“不想你去……”
他已经习惯睁眼闭眼，无时无刻身边围着裴寂。
一听对方要走。
心情糟糕透了。
难过。
一秒钟看不到裴寂他都会想死。
裴寂舍不得他家哥哥难过，小哑嗓一出，立马缴械投降，“不上了不上了，在家陪你，别哭，心都要碎了。”
他说不上了，南玉又不想耽误他学业，矛盾。
裴寂安抚他到深夜。
翌日。
南玉比裴寂先醒。
看了眼墙上悬挂的钟，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