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瞬间脸色一白,在祠堂这几日她算是被隔绝了,原本听到给柳拂音说亲的事她还有些高兴,可是,可是卫渊居然如此待她,竟趁着这个时候要求娶那劳什么妹妹!
她的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眸中满是愤恨,“还说是什么妹妹,结果这还不是没多久就暴露了,哪家会去妹妹的!莫不是他那个好妹妹爬床了!”
“我这个正妻还在呢,卫渊竟然就想要娶平妻羞辱我!果真我那些怀疑从来没有错过,表哥表妹哪有什么干干净净的,可就算非要收进房,那也该是妾室才对,他卫渊这是要把我这个妻子的脸面扔在地上践踏吗!”
梁嬷嬷这会不说话,秋月也不敢乱说,毕竟这会儿说什么宽心的岂不是更惹得姑娘厌烦,要跟着骂的话,姑娘怕是会更生气。
“你们带我去卫渊那!”
“姑娘,你这腿还没好,总得先回去看看啊。”
徐静姝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不觉得秋月这话是在关心她,反倒认为这在提醒着她这些天受的屈辱,恶狠狠的瞪了秋月一眼。
秋月被瞪的一激灵,见此也不敢乱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做事。
“少夫人,将军这会儿不在,您先去屋子里等吧。”
白日里卫渊一般都会待在书房看看书什么的,所以徐静姝这会儿是直冲冲的往书房去了。
徐静姝冷笑,从前可没人敢拦着她,这才几天,这些奴仆就不把她当少夫人看待了,现在那柳拂音还没进门呢,真进门了她这个少夫人怕是都要换人当了!
“你也知道我是少夫人,你一个家奴难不成还要拦我这个少夫人不成!还不滚开!”
徐静姝说一不二就要进去,守门的奴仆也不敢拦太狠,毕竟这位可是少夫人。
其实她本来只是想问问卫渊在不在,谁知这些奴仆直接拦她,这不就火气上来了,为了展现她少夫人的威严更是强硬进了书房。
这书房的格局摆放与从前摆放无异,她随手拿起了桌前的书本翻看,夹层的纸张直接掉了出来。
摊开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着“音音”二字,这其中心思自不必说,徐静姝气得肩膀都在发抖。
“你在这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一阵不悦的声音传来,徐静姝直接把捡起的纸张扔到了男人头上。
“你还问我干什么?卫渊!你对得起我吗?”
卫渊是刚从宫里回来的,圣上单独找他说了前去边疆的安排,他一回来手下奴婢就来禀报说少夫人硬闯了他的书房。
书房里倒不是有什么机密,只是这里存放的有些圣旨啊以及和皇帝聊起国家大事的信,一般他不在都是不允许旁人进的。
所以在听到徐静姝不但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质问起他来,原本对她少有的耐心顿时耗尽:“徐静姝,你到底在闹什么!在祠堂跪了这么多久莫非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说我没有长进?卫渊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妻子!你背着我要娶柳拂音做平妻还要我平静到哪里去,当初是你卫渊对不起我这才求娶我入卫家,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也就罢了,如今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你从哪听来的?”听到这个到底是有些心虚,卫渊原本的怒火一瞬间偃旗息鼓,毕竟从前是他一直说音音是妹妹,可细细算来,这事到底还是徐静姝引起的,不由得皱眉,“到底为什么你难不成不清楚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说吗?”
徐静姝冷笑一声,“我如何不能得知,底下的人都要传遍了,嚼舌根的那么多,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才总是患得患失,甚至因此记恨上拂音妹妹,可你是怎么做的,口口声声说是表妹,可现在呢!还不是要把人收到房里,还是做平妻!”
她说的那么一大串,卫渊完全没听在心里,唯有那一句有人嚼舌根让他眉头皱的厉害。
这事除了他们当事人和小表妹的贴身奴婢,也就他想要求娶小表妹时同母亲说了,旁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哪里会有人嚼舌根!
男人这漫不经心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走神的样子让她失望透顶,徐静姝甚至在想,当初是不是她做错了,不,或许只是她看走眼了,若不是卫渊如此睁眼瞎这般对她,他们现在的日子又何曾只剩争吵,一地鸡毛!
徐静姝的泪水如决堤般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她半委屈半指责:“卫渊,从你过来到现在你有关心过我吗?我被罚跪那么多日你有关心过我吗?你是我徐静姝的夫君而不是那个什么勾引你的柳拂音的!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卫渊讽刺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只会说那些抹黑音音的话吗?还有那什么奴仆嚼舌根,你就不能换个其他理由吗?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徐静姝是不是就把我当成个傻子来看!你一手设计的事情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看你这般算计我真的要怀疑当初我们两个人的事是不是也是你算计来的了!”
卫渊只是随口一说,可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