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点点血红，但好歹是能看见了。
温热的眼球似乎冷却了眼眶中的灼热，让他稍微舒服了点。
“可惜，少了只左眼。”
他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无垠的黑暗，与自己戳瞎眼睛前别无二致。
“对了对了，还差两只耳朵。”
黄衍自言自语，正要准备朝女择金的耳朵下手。
“欸不对，听觉是靠鼓膜作用，只换耳朵应该不行吧。”
他的理智指出了存在逻辑漏洞的地方，同时也给出了解决方案。
“也简单，把鼓膜也一起换掉就行了。”
于是他俯下身去，由于没有眼皮的存在，那颗从女择金脸上取下的眼睛滚了出来。
“哎哎，别乱跑啊。”
黄衍连忙伸手将掉到黑暗之上的眼球捡起，放回眼眶中。
然后他就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让眼球掉落出去，小心谨慎的将女择金的两只耳朵带着鼓膜挖了出来。
两个耳朵后面连接着锥形的血肉，顶端还有着什么淡黄色的凝状物。
“这要怎么换呢？”黄衍一手拿着一个耳朵犯了难。
“有了，先把自己的挖掉吧！”
于是他将断伥对准了自己的耳朵周围，控制着力度插了进去。
断伥极其锋利，几乎不费什么劲就将两边耳朵都挖了出去，伤口带来的剧痛，远远比不上耳朵在时产生的那种宛如被融化的血水般塞满耳朵带来的疼痛。
他将双手中的两串锥形插进耳朵挖走后留下的血洞中。
忽然整个世界为之一清明。
他确实能听见了，整个黑色的世界悄无声息，安静地他可以听见身下女择金伤口流淌出血液的声音。
耳中的灼痛感也略有减轻。
他站起身来，用独眼打量着周围。
那火焰燃烧形成的犬头静静的漂浮在远处，占据了他仅有的视野。
三只缓慢燃烧着暗红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