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逢场作戏,应酬而已。
她也接受不了,他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归家。
她有自己的豪情壮志凌云,情爱在她面前也是微不足道。
所以,注定了她与他不可能。
江南念托起腮,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九爷,人生得一知己便已足矣。”
“那解某今日便敬月亮,敬知己。”
俩人举着茶盏微微示意,懂了彼此心意的俩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饮了茶不久,见天色已晚。俩人也起身告辞离开。
不知不觉,屋外天色已沉。
月落柳梢,云雾稀薄,繁星罗列,阶上流影浮动,澄辉碎影如同珠玉乱琼洒落在地。
室内灯火明亮,无一丝晦明之感。
江南念坐在榻旁,也已沐浴更衣过,故而未着外裳,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亵衣,眉眼垂下,手中正捧着书卷。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张祈山的声音传来:“月亮,我可以进来吗?”
她头也未抬朝着门外道:“我说不可以,你还不是要进。”
含着笑意的张祈山推门而入。
隔着卧室与小塌之间的画屏之上,几只水墨桃花栩栩如生,点缀在她被灯火映照而来的清影上。
女子的曲线柔和而曼妙,只一个浅淡的影子就令他神思恍惚。
他颔首看那道清影,感受到被水雾浸湿的画屏带着细腻的温度。
就仿佛他只要微微颔首,就能短暂而真切地吻上眼前看书的女子。
“找我何事?”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张祈山抽过她手中泛黄的古本合上远远的放在几上。
“明日再看,仔细伤了眼睛。”
“张大佛爷说的那里得话,这是佛爷府。有何处是你不能去的,何必过来打趣小女子呢。”
瞧着女子漫不经心懒散的样子,张祈山眉目微垂,眸光沉暗。
“那月亮的心里我可去得?”
她眯了眯眼,低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江南念对于今日应付完这个又要应付那个,心底已经颇为不耐烦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当然,我知我在说什么。”
张祈山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紫檀木首饰盒。
打开,取出一只青玉桃花发簪。
“那日,我自觉它很配你。”
说话间,动手插入她的发里。
嗯,她只是浅应了一声。
气氛沉默了一会,只有齐八爷送的那件八音盒悦耳音律在缓缓随着发条转动静静流淌。
透过透明的窗户,夜幕下的张府烟色微茫,月色清冷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