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和解九爷回到张府的时候。
齐八爷正抱着佛爷鬼哭狼嚎。
“八爷,怎么了这是?”
江南念煞有兴趣的瞧着齐八每日新的段子层出不穷。
“月月儿,幸好你没有去。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指甲里长黑毛,那得多难看。”
齐八放弃了佛爷,朝她奔跑而来。
解九心知她的洁癖,当下挡在她身前,被齐八一把抱住哀嚎。
“小九九,你做什么?”好奇宝宝停止拥抱,瞅着发小道。
“你瞧瞧身上的賍东西,你也不怕月亮生气再也不理会你了。”
瞧着解九一副理所当然为江南念考虑的样子,齐八有些摸不着头脑。
贱兮兮的打听道,“不是,我就跟着佛爷出门一趟。你偷佛爷家了?你何时与月月儿关系这么好了?”
齐八瞅瞅发小又瞧瞧江南念,一脸苦闷。
呜呜呜呜,我媳妇是不是变弟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她是妹妹。”
看着一屋子看过来的眼神,解九又加了几个字。“亲妹妹!”
所以你们都放心吧,不用把我当做假想敌,我可是你们的大舅哥。
“嘿,小九九,我就知道你这人风光霁月…”
那边的二月红脱下张祈山的手套,见到指甲里的毛发脸色大变。
“你们私自去了矿山,说了让你们不要去,就是不听。”
“佛爷,非要去,我有什么办法,差点被人包饺子回不了。”齐八惴惴不安道。
忠心耿耿的小副官忐忑的看着二月红问道,“二爷,佛爷这还能救吗?”
“我只能先为他硬拔,再用烧开的雄黄酒浸泡治疗。”二月红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江南念听到这个描述,嗓子不由自主地干呕了一下。
“怎么回事?”身旁的解九贴心地递过一方手帕。
“这治疗方法太变态了,二爷,你们家祖上都是狠人,佩服。”
二月红被怼得无言以对,尽管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变态。
“你可有什么办法?”解九早已看穿她看笑话的样子,单刀直入地问道。
江南念没有立刻回答,她盯着昏迷不醒的张祈山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缓缓抬头看向等待答案的几人。
撑着下巴,眨了眨眼,无辜地说道。
“哎呀,其实我倒挺想看看二爷给佛爷硬拔粽子毛,我也想听听佛爷哭天地喊丢人现眼。”
“…”
这是怎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月,可有方法?”
二月红洗净双手,缓缓走来。
江南念侧过脸,挑起眉看他,“二爷,若你将地下室的那个模型给佛爷看看,我便告知你治疗之法,如何?”
女子抬头望他,睫毛浓密卷翘如羽扇,双眸清澈,看似温柔无害,实则以戏弄他人为乐。
二月红眉眼低垂,浅棕色的瞳孔毫无笑意,似是极擅隐藏情绪,令人难以猜透他心中所想。
想起从前他领着她在红府闲逛的种种细节,二月红定睛看了她一会儿,忽而释然一笑:“好,待佛爷醒来,我便带他前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子渐渐靠近,直至二月红的呼吸近在咫尺。
二月红不言语不躲避,只含笑看着她使小性子。
江南念轻哼一声,“真是无趣,罢了,给你罢。”
回到桌前,提笔写下所需中药。
随后放下一瓶药水在桌上,“将所有药材配好煮开,兑上此药水,给张祈山浸泡半个时辰。”
江南念生得一副美艳动人的皮囊,内心却是极致冷漠,对世俗之事毫无欲望,且专横强势。
她缓缓上楼,走到转角处,又回过头淡淡道了一句。
“哦,对了,记得将佛爷从头到脚脱光,再放入药水中浸泡。”
留下一众人既好气又好笑,她总是如此淘气。
待几人将张祈山弄到一楼浴室的大木桶中,桶内是药水,还有毒蛇、蝎子、蜈蚣以及各种诡异的中药材。
齐八看着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嘿嘿讪笑几声,“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看着佛爷哈。”
话毕,他跑去日常留宿的房间找衣服洗澡。
待江南念洗漱完毕,换了一套衣服,款款下楼。
此时,张祈山已经清醒,正坐在沙发上与二月红交流关于矿山的一些信息。
看着女子下楼,众人皆投去目光。
江南念对张祈山热烈的眼神视若无睹,甚至懒得理睬。
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齐八眼疾手快,随即坐到她身旁。
“月月儿,我们外出这段时间,你和小九的关系怎会突飞猛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