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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猫和老鼠】—坠楼(1 / 2)

小鸟游果然被转移了视线,她一愣,然后好半天才为难地开了口,“傅君,我不是故意隐瞒啊。是——”

“你确实记不起了是么?”傅司说道。熟悉的台词,正如斋藤。

小鸟游点了点头。

“但你还记得事情发生在三年前。”

“嗯。我还记得,当时也是这样的夏季傍晚。”小鸟游怔怔地看向窗外的明月,银色月光越过漫长时空,在她的眼瞳流淌,勾勒出追忆的轨迹。

……

“也是这样的夏季傍晚。”

傅司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问道,“也像今天这样,这么多人么?”

小鸟游一呆,随后点了点头,“傅君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也是这么多人。”

她不禁皱起眉头,嘀咕道,“才三年,我怎么记忆力减退这么厉害,分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傅司说道,“或许无关记忆力。”

小鸟游看向他。

“小鸟游你听说过人类的痛苦遗忘机制么?”傅司问道。

小鸟游茫然地摇摇头。十七岁的她,满脑子都是学习和星座,根本没有心思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简略来说,人类有一种天赋,为了感觉到更多的快乐,会将痛苦记忆尽量删除——也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傅司进一步解释道,“例如,当我们在球场上摔倒了,磕得头破血流,待伤痊愈后,我们看到足球想到的依旧是射球入门的快乐,而不是酒精擦拭伤口的剧痛,而后者分明要更加刺激一些才对。这就是痛苦遗忘机制。”

傅司总结道,“这种机制,让我们会更容易忘记痛苦的事情,从而可以快乐得活下去。”

“难怪——”小鸟游恍然大悟,“我总是记不得历史课文。学习历史实在是太痛苦了。原来不是我记忆力差。”

“这么解释也是没错的。”

傅司哑然失笑,随后正色道,“小鸟游,你的那段记忆亦是如此。我想……你并非因为时间流逝而渐渐淡忘了那件事情。而是因为太痛苦了,痛苦到即使已经成为过去式还是会让人刻骨铭心,所以被你刻意遗忘了。”

斋藤一郎,恐怕也是受到这种保护机制的影响,所以他才会记不得【那件事情】——傅司在内心说道。

只是这种机制就像是一层薄雾,虽然可以阻挡人回忆审视的视线,但其实并未真正消弭那段记忆,只要有人提起相关信息,那层迷雾便会散去一部分,从而将背后的“真实”透露出来。

“所以,那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么?”

小鸟游茫然四顾,捂着自己的心口,脸上透露出非常复杂的神情,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她看向傅司,茫然地说道,“可是,傅君……明明是那么痛苦的回忆,我却觉得那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在傅君你告诉我之后,我现在可以清晰地体会到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了,这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傅司眼帘微垂,透露出一抹幽光,泛着追忆,“世间之事莫非如此。譬如珍珠与蚌,愈是痛苦,愈能结出动人心魄之物。”

“我还可以找回那段记忆么?”小鸟游迫切地问道。

傅司笑着说道,“这正是我们的目标。找回三年前,在这间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间学校?”小鸟游眨眨眼,“傅君你是说,我丢掉的那段记忆就发生在这间学校那么?”

“正是如此。”傅司点点头,“刚才来的路上,小鸟游你没发现么?你们对这间学校太熟悉了。知道哪里有小卖部,一眼就看出来楼梯的入口。更早来说……你们都可以立刻反应过来足球场是在哪里。你们恐怕都曾在这间学校生活过一段日子才对,所以即使脑子里的记忆被掩藏了,肌肉记忆依旧残存着。”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我们对这间学校莫名熟悉。”说到这里,小鸟游也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斋藤先生也好,其他学生也好,我们都是因为那段记忆才回到了这里,回到这间学校——我们都曾经在这间学校,发生过一段羁绊。”

傅司点点头,“正是如此。”

“可那头大猫?那只大猫又代表了什么?”小鸟游似乎回想起了白天那血腥如地狱的一幕,打了个冷颤。

“这就要问你们了。你们曾经在这间学校经历了什么,才创造出了那样残忍、怪异、狡诈、杀人如麻的怪物?”

小鸟游屏住呼吸深思半晌,最后摇了摇头,“我怎么都想不到。”

傅司凝视着小鸟游清澈如月色的眼睛。其实他凭借日记中的记忆碎片,已经大概猜测到了过往的故事——正是这些学生对那只白猫残忍的行径,导致了它在死后幻化为怪物,前来报复。

然而他还是不明确那段令所有人都清空记忆的事件到底是什么——应当有个引爆事件才对。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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