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清晚对此毫无察觉,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夫君受到重视而洋洋得意。
她刚步入屋内,身后的脚步声却突然响起,让慕姝瑶颇感意外。
来者竟是萧宴,他身着紫色华贵的长袍,英气逼人,双眉如剑,目光炯炯有神,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你在这里,是在专门等我吗?”
他开口问道,不待慕姝瑶回答,眉头便深深蹙起。
“以后不必再等了,我们之间有名无实,你的那些小手段,别在我身上浪费了。”
慕姝瑶站在花树下,眉如新月,一身红衣更添了几分娴静的风韵。
“话虽如此,世子今日匆忙前来,莫不是担心王妃会忧心忡忡?”
她的话语温和,却直击要害,让萧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于昨晚的行为,他自己也明白有些过分,原本已做好了面对慕姝瑶反抗的准备,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责备,反而表现得出奇的冷静。
两人沉默着,肩并肩步入房内。
王妃李氏一贯冷漠的面容,在这一刻似乎柔和了不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昨晚的风声,她自然有所耳闻,慕姝瑶的应对让她感到由衷的欣慰。
只是,这份成全对这个年轻的女子来说,或许过于沉重。
当慕姝瑶恭敬地奉上茶水,王妃接过茶杯,轻轻地揽过慕姝瑶,脸上的微笑满是温柔与慈爱。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娘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就以这令牌与库房的钥匙作为一点心意吧!”
慕姝瑶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地开口:“母妃,我还年轻——”
此事无关年龄,你已正式成为王府的主宰,作为世子妃,管理家务是你的本分。
若是遇到疑惑,母妃我随时在此,愿意听取并解答你的任何问题。”
语落,王妃的手指轻轻一转,指向一旁端庄肃立的老妪,“这位是经验丰富的秦嬷嬷,从今往后,她将作为你的左膀右臂,协助你处理各项事务。”
这一安排,显然意在巩固世子妃的地位,即便世子新婚便离府,世子妃的宝座也将稳如泰山,不可动摇!
慕姝瑶面上洋溢着感激之情,身形微微一弯,郑重行礼,“多谢母妃厚爱,儿媳必定不负所望,勤勉持家。”
而站在一旁的慕清晚,几乎要将银牙咬碎,满腔话语却堵在喉头,难以出口。
在她前生的记忆中,世子揭开她的红盖头便转身离开,自己因此成了王府中的笑话。
世子未曾陪伴她行敬茶之礼,她恳求无果,只得了一枚象征性的令牌,至于库房钥匙与人力调配,均未赋予她!更别提今早,她早早起床,仅仅得到了一只镯子作为礼物。
眼睁睁看着慕姝瑶风光无限地离开,慕清晚的眼中满是嫉妒与恨意,这一切本应是属于她的荣耀。
王妃敏锐地捕捉到了慕清晚脸上的愤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今日的仪式就到此结束吧。窦姨娘昔年为了救王爷导致腿疾,行走不便,既然你已经嫁入江家,理应去拜见世子的生母。”
向一个地位低下的姨娘行礼?
慕清晚内心虽有千百个不愿意,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只能恭敬答道:“儿媳遵命。”
王妃目送慕清晚的背影渐渐远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此人绝非凡俗之辈,让她落入窦姨娘手里,正合心意,倒也省去了自己动手的麻烦!
另一方面,萧宴刚跨出庭院,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抹讽刺的笑意不经意间溢出了唇角,“如此乖巧顺从,原来只是为了一手掌握家中财权,实在无趣。我劝你,别将那些算计之心用在我身上,否则休怪我冷酷无情。”
慕姝瑶侧首,秀眉微蹙,“‘你我无情’这样的话出自世子之口,我不敢奢望与世子情深似海,只求维持表面和谐也成了虚伪?难道非要我蛮横无理,被人厌恶,这才算是真诚?”
萧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他既无法给予她应有的情感慰藉,又逃脱不了这段婚姻的束缚,既对不起曾经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楚月,又愧对眼前这位尽职的世子妃。
一时间,逃离一切的念头在他心中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兴冲冲地跑来报告,“世子,楚月姑娘终于醒来了!”
萧宴的脚步猛地一顿,连忙向慕姝瑶致歉,“刚才的话多有冒犯,请不要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他便匆匆离去,留下慕姝瑶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并未表现出丝毫愤怒。
没想到这位世子竟然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波动。
“小姐,世子刚才向您道歉了,您怎么不多说几句,留住世子呢?”
身边的荷叶急切地问。
慕姝瑶巧妙回避了这个问题,不理会荷叶的焦虑,“你去把府中所有的仆役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