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世子真正的心尖之人,乃是那从烟花之地救出的女子。娶她为世子妃,不过是暂时安抚人心的手段罢了。”
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王妃将酒楼交给她管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为了弥补些什么。补偿,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第三人接话,言辞中带有一丝同情与无奈。
“不过说到底,那世子妃的姿色确实比那小妾要高雅许多,只可惜整日板着个脸,真想窥探一番她在床上是何种风情!”
最后一个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猥琐,让周围的人哄笑一片。
……
这些围绕着一堆菜肴闲聊的店小二,竟然敢如此放肆,议论镇北王府世子妃的隐私,甚至触及了极为敏感的话题!
萧宴闻言,怒火中烧,他身形一展,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猛然间,一记重拳伴随着雷鸣般的响声,狠狠砸向那最为出言不逊之人。
“嘭!”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那人的身体如破布袋一般飞出,重重落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颊发出阵阵呻吟。
其余的小二见状,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起,仓皇四散。
然而,这远未结束,萧宴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地上那人衣领,单手将他提至半空,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背后嚼舌根,议论世子妃!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尔等胡作非为?”
他的手劲愈发加重,扼住那人咽喉,声音低沉而危险,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围的店小二皆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那被悬在半空中的小二,脸色逐渐由红转紫,呼吸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生命之火正在熄灭。
正当此危急关头,慕姝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焦急与权威:“世子!”
她闻讯赶来,一进门便目睹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虽有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担心事态失控。
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靠近,用力拽住萧宴的手,罕见地对他厉声呵斥:“够了,快放手!”
身为镇北王府世子,一旦在此地闹出人命,后果将不堪设想,王府必定会因此陷入一场轩然大波。
“世子应当顾全大局,万不可因一时冲动,让王府蒙羞。”
慕姝瑶的话语里既有责备,也有劝诫,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试图唤醒萧宴冷静的理智。
萧宴的身躯微微一震,目光缓缓从那被自己制住的小二脸上移开,终于,他的手一点点放松,直至完全放开。
但那锐利的眼神依然紧紧锁定在那颤抖不止的小二身上,似乎要将这一刻的教训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之中。
“好大的胆子,背后议论世子妃,你们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萧宴的质问如寒风穿堂,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小二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长跑,喉咙间吞咽着紧张的空气,目光闪烁,嘴唇微颤,却硬生生将涌到舌尖的话语咽了回去。
慕姝瑶眸光一闪,仿佛拨云见日般,终于明白了萧宴怒火的来源。
这酒楼内的小二们,平日里看似勤勤恳恳,实则私下里对来往的女客评头论足,其言辞之粗鄙,足以令人心寒。
彼时她刚刚接手福锦楼,诸多事务待理,便未与他们计较这些琐碎。
而今,这恰好成了一次立威的良机!
她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寒意,道:“说吧,你们究竟议论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跌坐在地的小二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愈发不敢吱声。
其余众人则蜷缩在角落,头颅几乎埋进了双肩,生怕被点名问话。
见状,慕姝瑶轻轻挥了挥衣袖,似乎失去了耐心,转身欲去:“既然无人愿意开口,那便只能求助官府了,衙门自有一套审讯的手段。”
话音未落,几个小二面如土色,恐惧瞬间爬满他们的面容。
“别……别报官!我说,我全都说!”
角落里的一位小二终于按捺不住,几乎是带着哭腔开了口。
在场众人在无奈之下,只得将各自的不当言论复述了一遍,甚至包括地上那位同伴的不当言辞,无一遗漏。
慕姝瑶面沉如水,目光冷冽地扫视过每一个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讽刺:“真是‘勇气可嘉’,连镇北王府世子妃也敢妄加评论,试问还有什么你们不敢做的?”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严厉。
“福锦楼这样的地方,显然不适合诸位勇士,各位还是另谋高就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要知道,在这京城之中,福锦楼的薪酬